“管他呢!一个不讲义气地畜牲,被人弄死活该!”江宜祖牵着马缰绳上马,手就朝龚璇玑一伸,“快走,咱们得赶去前面给景玄通风报信!”
龚璇玑忙抓住他的手,两人一起上了马背,刚调转马头要走,就见一个身穿黑甲黑袍的男子立在路中央,那人捻着一把花生米,一颗一颗地往嘴巴里丢,脸上戴着黑色面具,一身冷冽的杀气,隐隐慑人。
江宜祖没有吭声,见两颗花生米飞过来,他手迅猛一抬,飞在半空的花生米瞬间被打了回去。
龙玺腾空避开花生米,不禁重新打量两个士兵。
这世上,能避开他花生米的,除了师父,师叔,便是……师伯,师父在京城掌管龙鳞阁,师叔在红川城,这人……难道是带着龚璇玑浪迹天涯的师伯?!
他看了眼横坐在马背上的矮个子士兵,糟糕……那不正是一个女子假扮的么!
龙玺脊背一凛,迅速走到马前,抱拳俯首,单膝跪地。
江宜祖沉声道,“好大的胆子!不问一声,就敢朝你师伯和伯母弹花生米,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师伯、伯母恕罪,龙玺失察……”龙玺吞了口唾沫,马却从身侧经过。
他忙站起身来,腾空飞向林中,龙威牵着两匹马正等他,被打晕的萨岚就横趴在一匹马的马背上。
兄弟两人上马,迅速出来树林,忙追上策马疾奔的江宜祖和龚璇玑。
龙玺忙道,“师伯,伯母都不必着急,红川城外,陛下和军师已经布好了陷阱,萨岚是奉陛下之命过来请君入瓮的。”
龚璇玑忙道,“拓跋露可是去偷布阵图的,而且拓跋樽请了北月的隐士高人相助,他们最善诛心之计。”
“你们伯母并非危言耸听,上次在天歌城内,心瑶遇到那个小女孩和杀手刺杀,就是那高人给出谋划策的。这次,派拓跋露带着美人前去,便是击散大周军心,挑拨景玄和心瑶的关系。”
江宜祖说着,看了眼龙玺和龙威。
龙玺忙道,“师伯放心,陛下谨慎,拓跋露一入红川城,他便将她搁在庭院里罚跪,那些女子也被软禁起来,后来我和龙威带师妹赶过去,师妹轻易化解了危机,这会儿,慕卓衍和拓跋露等人已经离开了红川城。”
“离开了?!”江宜祖顿觉不妙,“为何放他们离开?”
“这是瑶儿的意思。慕卓衍与那些将军天天惦记着美人,见陛下无需兵卒便能收了城池,心思早就不在打仗上,所以瑶儿就做主,以成婚成家之命,把他们遣回家去了。”
龚璇玑忙道,“瑶儿这样做,无可厚非呀!否则,那些只惦记着美人的男子,在城中游手好闲,迟早会在城内闹出大事。”
“瑶儿这计策是绝妙,却欠了几分严谨。眼下,咱们只能祈祷慕卓衍和拓跋露能顺利赶到大周京城,不要被拓跋樽藏在暗处的杀手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