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可要说话算话啊!”
萨岚忙抓住慕景玄的手,却只是碰了一下,就被心瑶恨恨地拍开。
心瑶不耐烦地催促,“你到底走不走?不走的话,我就把你从这门楼上踹下去了!”
“我走,我一定走!”萨岚忙冲下门口,向城门护卫借了一匹战马,就奔出门楼下的过道,然后转头朝着慕景玄摆了摆手。
慕景玄俯视着他,也抬手摆了摆,莞尔笑道,“瑶儿,你踹他那一脚,踹得委实好!他带着痛去了,也就不必费力气做戏了。”
心瑶一手搂住他的腰际,一手拉着袍袖给他擦了擦嘴巴上,“我还是不喜欢旁人对你动手动脚,更不喜欢旁人按着你的嘴!这萨岚没大没小的,实在无礼!”
“好啦,别气了,回头取了京城,我就催他离开。”慕景玄说着,又抱起她,“待拓跋樽带人赶到,恐怕还需要两个时辰,咱们先回去睡个回笼觉。”
*
百里外,始终在行进的北月士兵已然累得筋疲力竭,行在队伍最前面的帝王拓跋樽,却半点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报——”士兵的通报声,震彻整条队伍。
拓跋樽忙拢住马缰绳,抬手示意大队人马暂停,就见一位冗长卷发的男子,身穿藏青地紫纹袍服,迎着晨光策马奔过来。
“萨岚?”拓跋樽失笑,“他怎么独自跑来了?”
萨岚到了近前,忙下马朝他跪拜,“萨岚参见舅父,给舅父请安!”
“你这是在景玄那边住的不习惯呀!”拓跋樽似笑非笑地抬了下马鞭,示意萨岚起身,“朕听说,景玄和心瑶夫妻俩,都对你不错呀!”
萨岚忙又忍痛俯首,“舅父明察,萨岚已然被江心瑶打成了重伤呀……”
“重伤?”拓跋樽狐疑地将他从头看到脚,“你这袍子上一无血污,二无脏乱,你哪儿来的重伤?!”
萨岚忙低头看了看身下,“是……江心瑶给踢的!她要让萨岚断子绝孙呀!”
“舅父,萨岚不求别的,只求舅父能帮萨岚出了心头这口恶气,让萨岚狠狠教训一顿江心瑶!”
“哈哈哈……你呀,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拓跋樽这才下马,走到他近前,“说吧,你此行前去,可有什么收获?”
“有,有,有……若无完全的必胜之把握,萨岚也不会冒险逃出红川城——前来给舅父您通风报信!”萨岚俯首说着,摆出一副内敛深沉的神色,“舅父,您派去红川城的美人们,包括拓跋露在内,都已经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