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瑶见她如此暴怒,反而放松下来,歪在床榻上,“龚白芷,你都叫太后了……若我爹知道,你这交易者如此不守信,定然后悔没有一把掐死你!”
“你爹的确答应与我交易,但是,却没说让我受牢狱之灾!”
心瑶却无心与她商讨交易的内容,她暗忖着,揣测道,“昨晚爹在宫中议事,回去很晚,不过,你应该不是在大街上溜达,被我爹撞见的,我爹不是喜欢在街上闲逛之人,他应该是在你进入太子府之前发现你的……”
“在太后到来之前,我一个字也不会再与你多说。”龚白芷强硬地说完,闭目敛神,状似波澜无惊,却心虚地禁不住皱眉吞了口唾沫。
心瑶敏锐地注意到她紧张,也注意到他脖子上的淤青的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脖颈。
龚白芷顿时从床榻上惊跳起来,躲避到远处,“江心瑶,你摸我做什么?!”
心瑶无辜地叹了口气,“表姐,我可是在关心你!瞧你这江南女子水做的皮肤,白腻如脂,却多了一个大手印子,这样实在不太好看。”
龚白芷忙捂住脖颈,“你看错了,这不是手印子,是我不小心弄上的胭脂。”
“是么?!”心瑶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笑了笑,“龚白芷,凭你这般聪明,这般急于除掉我,昨晚,你定然是捏着我收买花楼女子的事,去了一趟太子府,结果才被我爹撞见的,是吧?”
龚白芷捂住脖颈,无法避开她犀利的目光,她气急败坏地背转过去,面对着墙壁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急了?”心瑶冷笑,“看样子,你在太子府内,并没有得到你想要的太子妃之位,慕昀修天生多疑,又因贪色染病,所以,不管你用美人计,还是苦肉计,还是其他的什么交易诱惑,他全然不信,还把你教训奚落了一顿,就在他掐着你的脖子快要掐死你之际,我爹出现救了你!”
龚白芷匪夷所思地看怪物似的看她,“你怎么知道的如此详细,你该不会也跟踪过我吧?”
心瑶嗤笑,“你认为我屑于跟踪你么?”
“不是跟踪我,你怎么可能知道,慕昀修曾差点掐死我?!”
“他不只是能掐死你,接下来,恐怕还要弑父,杀兄,杀自己的祖母,他心里早就有一份登基称帝之后的屠杀名册,因靖和王府上下都与我睿贤王府和肃王府关系匪浅,自然也在他的屠戮之列!”
安金禄在牢房门外凑近苏漓央,以仅有两人听到的声音唤道,“太后娘娘……”
苏漓央抬手制止他说下去,直接抬脚迈进牢房内。
龚白芷忙感激地迎上前,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太后娘娘,您可来了,您可要为白芷做主呀,白芷冤枉,是江心瑶……”
苏漓央沉声打断她,看向坐在床榻上姿态依旧慵懒的心瑶,“丫头,你在这里作甚?走吧,咱们去对弈喝茶,且让哀家看一看你的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