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瑶握着剑愣了愣,“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她这可还有好多“坏事儿”没忙完呢!她还打算着,这两日把慕昀修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届时皇后拓跋荣敏的拜祖祭天时,她家夫君也顺势被封为储君……
可惜呀,她算盘打得太着急了,而且,显然她家夫君做事,太神速,竟说回来就回来了!
她忙把长剑搁在桌上,迅速捞过一旁的史书,把桌上一堆医书和手札都盖严实。
她这儿正给芍药寻找最有效的药方呢!
虽然芍药的新居那边准备了医术高超的郎中,也有妙回师父指点,她却还是担心药方失了严谨,无法根治那种病。
慕景玄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书,不禁失笑,“不就是医书么,欲盖弥彰!”说着,他就挪开史书,拿起她的手札看了看,不禁对她刮目相看。
心瑶恐慌地忙抢过手札,“夫君刚回来,赶紧去沐浴梳洗吧,我去给你准备吃喝。”
慕景玄又拿起医书,却见上面的病症分析格外怪异,寻常流连烟花之地的人,才会得这种病。
心瑶忙夺过来,心虚地笑了笑,愈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好夫君,你就别看了!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什么好看的。”
慕景玄只当她害羞,绕过桌案,便把她搂在怀里,“我不在家,妙回经常给你教你吧?”
“又吃醋呢?”心瑶忙道,“夫君想多了,师父就算教了,也只是讲书上的药理病理。”
“放心,我没吃醋!”慕景玄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里,“为夫是欢喜,你现在竟学疑难杂症了,可见医术大有进步,妙回那般挑剔的人,若看不到你进步,是不会教你如此复杂的病症的。”
心瑶顿时松了一口气,“是呀,师父还说要教我医治咳喘和心疾呢,不过,这些病症都太复杂了,得慢慢学。”
“那今晚就不学了!先伺候为夫用膳,沐浴,就寝……”
心瑶顿时明白他的意思,凤眸虽笑,还是禁不住羞赧惊喜。她手臂勾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儿在他唇上轻柔吻了一记,又凑近他耳畔,“是,夫君!”
慕景玄直接打横抱起她,邪魅地笑道,“用膳先搁置,你先陪为夫去沐浴!”
*
宫里正是早朝之时,怀渊帝端坐在龙椅上,听着江凌云细述户部进来的进展,一双虎目锐利威严地俯视着丹陛之下的群臣,却不经意间注意到,慕昀修在阶下动来动去……
待江凌云说完,怀渊帝十分欣慰地叹道,“朕就知道,凌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短短几日,民生大计能稳定下来,朕深感欣慰。”
慕昀修在阶下却又挪了挪脚步,额头上也冷汗涔涔,不敢抬手擦拭。
怀渊帝只当没有察觉他的异样,又看向武将之首的慕景玄,“景玄,朕听说你亲自去查看了祭祖的路,如何?”
慕景玄忙道,“父皇,儿臣正要说……”
慕昀修终是忍不住,忙迈出臣列,“父皇,儿臣……儿臣肠胃不适,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