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瑶瞪着他,恨不能在他脸上瞪出个窟窿。
“慕景玄,你这是仗着自己多长了点脑子欺负我呢!”刚才进门时,她唯恐他突然失控将她扑倒在膳房里,哪有心思去清点厨子和厨娘?!
“爱妃莫气,为夫赔罪!”慕景玄又给她斟满一杯酒,“这果酒酸甜可口,还能开胃,再喝点儿。”
心瑶不疑有他,又喝了四五杯。
酒足饭饱,胃里暖和,她舒坦地打了个饱嗝,“好久没吃饱饭了!”说着,她站起身来,脑子却一阵晕乎,身子不稳地当即又往下蹲,却不慎差点溜下椅子……
所幸,一旁伸过来一只有力的大手,及时捞住她的手臂,迅速把她打横抱起来。
心瑶忍不住醉醺醺地笑,“我最喜欢夫君这样抱着我!”
“那就抱你一辈子!”慕景玄宠溺俯视着她因醉酒而酡红的脸儿,邪魅地笑道,“这果酒酸甜本不醉人,爱妃怎么醉了?!”
心瑶勾着他的脖颈,眯着眼睛狐疑地研看他说话的神态,总觉他这口气无辜地有些讨厌。
“夫君刚才又是打赌,又是赔罪,该不会故意灌我喝吧?!”
“看样子,瑶儿还没醉糊涂。”
慕景玄随口夸赞着,散步似地抱着她穿过花园,眼睛却始终盯着她娇憨绝美的脸儿,一眼没看脚下的路。
“瑶儿,以后,除了我,不管谁喂你酒,都不准喝,知道吗?”
“为何?”
“没有为何,你只管答应便是!”
“嗯!”心瑶脑袋靠在他肩上,慵懒地不愿再睁开眼睛。
如此迎着小风一吹,她就晕眩地厉害,不过,这感觉还不赖。他身上香香的暖暖的,这样赖在他怀里,像是呆在一个摇篮里,幸福又舒服,叫人一辈子不愿醒来。
慕景玄见她状似睡着,佯装不经意地试探问道,“瑶儿,文嫔是如何得罪你的?”
心瑶全无戒心,只下意识地说道,“那个女人……居心叵测,挑唆良妃,让拓跋柔萱嫁给慕允琪,故意惹你们兄弟反目。”
“为何你肯对宁柔和宁珞客客气气,却偏对文嫔不留情面?”
“宁柔和宁珞心机虽然深沉,却大势已去,而且懂得审时度势,且前世她们可怜,与慕卓衍,八皇子,恪亲王等人都死在了慕昀修手里……”
慕景玄不动声色地挑眉,果然,喝醉了酒的她乖顺可爱。
“瑶儿,文嫔可是在前世伤害过你?”
心瑶闭着眼睛,口齿含混地冷笑,“前世,文嫔对我笑里藏刀,偷偷在我的木轮椅下藏了压胜人偶——是诅咒太后早亡的压胜人偶!”
“木轮椅?”慕景玄心头仿佛被刺了一剑,疼得猛然收住脚步,看着怀中惊艳的脸儿,他疼惜地叹了口气,“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从没提过木轮椅的事,是谁害你断了腿么?”
“我被江若莲推下楼阁,自十四岁开始就与轮椅为伴,在我嫁入太子府之后,没少被人欺负,那文嫔是所有过分的人中最最可恶的一个。”
慕景玄鹰眸危险地冷眯了一下,“皇宫最忌讳怪力乱神诅咒之说,诅咒太后更是罪上加罪,所以,文嫔是想用那压胜人偶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