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瑶说着,就从头上拔下银簪,在阿胶糕上磨呀磨。
如意忙提醒,“主子,这可是太后赏赐的,断不会有毒。”
心瑶就拿帕子仔细把簪子擦拭干净,见银簪的尖端变黑,就直接摆在两人面前,随即扣上礼盒。
如意不可置信地丢了书,忙凑上前来细看簪子,又打开盒子,嗅了嗅阿胶糕,却嗅不出是什么毒,阿胶糕的味道,完全掩盖了毒药的气味儿。
清茶不可置信地咒骂,“夏芹这该死的贱人,竟说什么太后赏赐的东西,她这是要害死主子呢!咱们这就找她算账去!”
心瑶冷笑,“她既然敢光明正大的送来,就不怕我们去找。”
“岂有此理!”清茶抬手就要拍桌子,下意识地又看了眼外间,见江宜祖看折子,龚璇玑闭目似睡着,便硬生生地搁下手。“主子,那夏芹还有后招等着我们不成?!”
“她就算没有后招,也会说,这是太后赏赐的东西,不可能有毒,然后再反咬一口,说我们在东西上撒了毒,反嫁祸给她、冤枉她。”
心瑶又把礼盒扣上,“她来时衣袍奢华,钗簪满头,那般高调,明显是不怕慕昀修知道,也或许,这其中也有慕昀修的意思。”
如意不可置信地冷笑,“太子也太过分了!如果没有王爷,他算什么东西?竟然……”
“别扰了爹看折子。”心瑶眸色沉沉地瞪她一眼,对如意说道,“这东西,锁在箱子里,仔细收着,等游船回来,我好好收拾她。”
如意忙用个黄色的丝缎包裹了盒子,放在箱底收着。
清茶忙道,“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该好好教训,让她一下子蹬腿翘辫子,实在无趣。”
“太子府里鸡飞狗跳有她受的,那江若莲改姓了张若莲,定把过去的怨气都出在夏芹身上。”
心瑶说完,端起茶盅押了一口茶。
“好了,别想这些了,今日咱们好好玩耍,你们都给我识趣些,王爷王妃私下说话时,你们都给我躲远点,别不识好歹地搭话凑热闹。”
清茶忙点头。
如意却忍不住疑惑,“主子,王爷此次出行,为何没有带嵩信他们,上官家和廖家那事儿还没了解,万一咱们遭遇刺客……”
清茶忙斥道,“呸呸呸,什么刺客,乌鸦嘴!”
如意尴尬地缩了缩脖子,对心瑶说道,“奴婢只是担心,青砚将军也被打成那个样子……”
心瑶忙安慰道,“你放心,上官家和廖家若围杀我们,满朝文武都会怀疑到他们头上,皇上定然查也不查,判他们个满门抄斩。相反的,他们应该派人保护咱们,最好,千万别有杀手来刺杀咱们。”
说巧不巧地,马车刚出了城门,便有杂乱的马蹄声追来。
清茶和如意忙掀了后车帘看,“主子,你可真是料事如神,骑马在前的是廖家的五少爷呢!”
心瑶瞧着她们的后脑勺,好心情地继续品茶,只等着那五少爷被父亲奚落讽刺一顿。
然,三盅茶喝完,也没等到那五少爷前来拦截马车,马蹄声极是规矩,只不远不近地跟着,不惊不扰,一句话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