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打心瑶,可是故意折磨我?”
“本王为何折磨你?凭什么折磨你?你与本王有何干系?!”
“我……”龚璇玑泪又滚落,“我知道你恨我,怨我,但是你呢?你知道当初江若莲出生时,我是什么心情么?看着你抱着江凌云在怀里,开心地喊他儿子时,你想过我的感受么?你没有!”
江宜祖阖眼一叹,甩了甩头,想起那些不堪的过往,顿时坐不住。
龚璇玑扯住他的袍袖,“你若恨我,不必打心瑶,你掐死我,不必弄得这府邸一地血腥!”
江宜祖愤然甩开她的拖拽,无视她滚摔在地上的痛呼,忙上楼去看女儿……
心瑶横爬在床上,紧闭着眼睛,一副死过去的样子。
慕景玄跪蹲在窗前,一手抓住她的手,一手护着她的头,心疼地眼泪都落下来,“瑶儿,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不逃?”
江宜祖关上门板,又反锁上所有的窗子,这才走到床沿摸了摸女儿的头,“这会儿没人了,把那东西拆了吧。”说完,他就转身自内室端出来一大盆水。
慕景玄狼狈地抹了抹眼睛,一头雾水地问道,“拆什么?”
他话说完,就见江宜祖头也不回地出去,随手带上门,水盆却留在了床边。
“父王这水盆是做什么用的?”慕景玄说完,方明白过来,定是擦伤口用的。
他这就拿来布巾,伸手就要拆解心瑶的衣袍……
狼狈瘫趴在床榻上的女子,却诈尸似地,突然一跃而起,就扑在他身上,清亮的凤眸映出他愕然的神色,拿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唇瓣亲密刷过他因为惊愕而微张的唇,狐狸般妩媚地笑道,“想不到堂堂肃王殿下,竟也会哭鼻子呢!”
“江心瑶你……你……”他狐疑地把手摸向她血糊糊的屁股,却还是摸到血糊糊的,却有什么东西硌着了手,“你……你垫了东西?父王也知道你垫了东西?”
“所以,你放心,我没事!”
心瑶说着,就跳下床拆了衣袍,把绑在身上的一堆零碎东西都丢在水盆里,浸泡出一大盆血水,然后她把染血的衣袍和兽皮、椅垫子都裹进一个包袱里。
慕景玄看着她一番忙碌,哭笑不得,“江心瑶,你们父女俩演戏演得也忒逼真!不对,还有你祖母……一入宫就哭嚎着你快被打死……”
心瑶顿时绷不住笑,却又怕笑得太过被外人听了去,压抑着大笑地冲动说道,“祖母那哭天抢地的本事,可是天生的,我和爹什么都没教她。”
“我之前怎没发现,你一家子演技这么好呢?”起初他把她当成只懂琴棋书画的淑女,现在,越看越觉得,她与“淑女”这个词,相去甚远。
心瑶着急更换内袍,忙催促道,“你先把水盆端出去,记住,一定要很难过,很痛苦的……就像你快要当鳏夫一样!”
慕景玄无法忍受鳏夫这个词,“我不准你这样说!”
“只有你悲痛欲绝的样子,才足以说明,我是真的快被爹打死了。如此,爹一入朝,必能打那些人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