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如此疯玩,可是把我这新郎抛去了九霄云外?”
“……没,你这不是结结实实在我眼前么!”心瑶心虚地堆上笑,这就要推开他。
被水浸泡的泛白的手,却清楚的感觉到,他胸膛下悍猛慑人的力量,和沉稳有力的砰砰跳动,而且他肌肤的触感……实在妙不可言。
她眨了眨眼睛,惊觉他身体异样,身子就不由地颤了一下,健壮的手臂紧紧缠住她的腰肢,两具身躯就在水中毫无阻隔地紧贴。她低头避开他灼烫的目光,鼻尖清楚地嗅到他胸膛上男子的体香,“你……你……你……”
“这泳池可喜欢?”
“喜欢。”她忍不住赞叹道,“整个房子我都喜欢。”
他筹备好了婚礼,邀请来了她最想见的客人,还为她准备这样舒适的屋舍,“咱们再游两圈吧!”大冷的天,难得可以在这样的温水里扑腾。
“再容你玩一盏茶的时间,咱们就回去睡觉。”邪魅的话音都喷薄在她的耳畔,他手臂却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细密的吻也贪恋印在她艳若雕琢的肩上……
“不是要游两圈的么?你……你……”她敏感地缩了缩脖子,疑惑地侧首看他挂着水珠的侧颜,映着水光,他的眉眼越显得邪魅灼热,“你那一缸陈年老醋不是正酸着么?”
“既然爱妃如此说,为夫定让爱妃尝一尝这一缸陈年老醋有多酸!”慕景玄说完,就狠狠吻住她的唇……
*
天尚未大亮,心瑶就听到外间有人在说话,她挪了下身子,发现身侧只剩得一点余温。
昨晚两人都没睡多久,他怎么这么早起?
心瑶疑惑地懒懒翻了个身,周身的骨架却疲累酸痛地几乎散掉。
她闭着眼睛沉了沉气,昨晚疯狂欢愉在脑海中龙卷风似的呼啸碾过,赫然想到今日该入宫给公婆请安,她诈尸似的坐起身来。
对了,还有——喜帕!
昨晚,两人在浴池里拥吻了好一阵,慕景玄抱着她回来,急迫地把床榻上所有碍事的东西全都丢到了床下……
然后,她疼得尖叫,他紧张僵着身子安慰她,那喜帕到底摆在何处,谁也没顾得上。
祖母说过,那喜帕是至关重要的物件儿。虽已经验过身,可她不只拓跋荣敏和太后那一位婆婆,还有良妃、昭仪、婕妤……
想到那些女子尖锐森森的眼神和毒辣的口舌,心瑶崩溃地忍不住哀嚎。
慕景玄已经在外室穿好朝服,洗漱完毕,简单喝了两碗红豆粥暖胃。
他进来便要拿朝冠,却见床榻上的娇妻裹住鸳鸯戏水的大红锦被,呜呜地闷哼。
“怎么了?是不是很疼?”
疼?心瑶闷哼声戛然而止,露在锦被外的脸儿猛地抬起,双颊羞红,粉润惊艳,贝齿窘迫轻咬着唇瓣,清亮如水的大眼睛瞄过来,分明有几分怨怒,却灵秀生动,格外诱人。
慕景玄望着她,忽然挪不开眼睛,顿觉浑身厚重的袍服,有些累赘闷热。
她这模样,实在让他按耐不住冲动,就怕她身子承受不住,而且还有早朝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