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不要脸,本王还要脸!”
江宜祖恼羞成怒,狼狈地整理好袍服,正色道,“拓跋荣敏,你是北月太子的母亲、是大周皇帝的德妃,本王心有所属,也是有妻妾儿女之人!”
“我当你的王妃,既能侮辱慕怀渊,又能侮辱我哥,一举两得……你之前让慕昀修囚禁我,说我哥不把龚璇玑还给你,你就找个男人凌辱我,我现在把自己给你凌辱,你来吧!”拓跋荣敏这就视死如归地脱衣裳。
江宜祖被气得脸色铁青,“拓跋荣敏,最好说明来意,否则,本王还叫慕昀修把你关起来,直关到璇玑回到本王身边为止!”
拓跋荣敏抓住袍服的手僵住,她死也不想再被关入漆黑的屋子里。“我的目的,很简单,让心瑶安然无恙地离开太子府!”
江宜祖气结在床前无奈地踱了两步,转身就往外走,“你睡吧,我去璇玑阁住。”
拓跋荣敏有些疑惑地看向他的脊背,“你本是为报仇才囚禁我,为何我人在这里,你又不报?为何你要用一个假手指,诓骗心瑶入太子府?!”
“拓跋柔萱意图杀心瑶,你的儿子坐视不理,本王容不得这样的男子漠视本王的女儿。”江宜祖说完摔门出去。
拓跋荣敏躺在床上,嗅了嗅被子上的气息,拉高被子盖住肩膀,却心烦意乱地睡不着。
好好的儿媳,便宜了慕昀修那个畜牲,凭什么?!
她坐起身来,沉了沉气,走到亮着灯的桌前,拿剪刀修剪了烛心,又找来笔墨纸砚,仔细研好墨,拿笔蘸了蘸墨,笔尖落在纸上:
“景玄吾儿,为娘写这封信时,心瑶刚用自己的命救为娘出来,眼下为娘走投无路,只能恳求你来相助,为娘深知宫闱深暗,人心叵测,那些意图害心瑶之人,定在你耳边叙说了多种故事诋毁她的清誉,但请你……”
拓跋荣敏写到此处,抬起笔,细加斟酌后面的话,到底也没写出什么,只咬破了手指,刻意滴了十几滴血在信上。
她拎起信纸看了看,“臭小子,老娘不信你看到这些血还能沉得住气!”
*
一早,心瑶在凤来轩的床榻上睁开眼睛,看着前世曾见过的鲜红的凤尾花图案的纱帐,一时间恍惚地分不清眼前是前世还是今生。
尤其,身边还有一个熟悉的男子,身穿月白的寝衣,眸光温柔地侧撑着头,静静看着她。
她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本能地就在被子下伸手,摸向自己的双膝——谢天谢地,腿完好无损,这是死而复生的今生,不是前世!
慕昀修把她的一番举动看在眼里,见她作势要逃,忙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尖儿,眸光贪婪地绕在她艳若雕琢的五官,俯首凑近她的唇,脸上却啪——
心瑶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凶悍地力道,将他的脸打到了一边,她的手却也打得生疼。
慕昀修却不怒反笑,“你最好给本宫记着,这一掌,本宫定让德妃好好承受。”
“你既然放了德妃,就不要再找她的麻烦!”
慕昀修阴柔地冷笑,“本宫不痛快,自然也该有人陪着本宫不痛快,而这个人,最好是与慕景玄有关的人才有趣!”
心瑶憎恶地扯开衣袍就丢在地上,“你不就是要这具身体吗?姑奶奶给得起!”
说完,她翻了个身就背转过去。
慕昀修在她背后正欢悦难耐,视线触及她脊背上的黑龙祥云图,却如见了鬼,“你……你何时加入的龙鳞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