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瑶忙道,“爹,女儿来时,龚璇玑要生孩子了,师兄去了,她恐怕月子都没做完,再说,师兄长途跋涉刚回来,还没歇息呢……还要准备盘缠,干粮……对了,大师兄受了很重的内伤……”
龙玺挑眉侧首,看撒谎不眨眼的小女子,“心瑶,拓跋樽带走你母亲时,可没管她做月子。”
心瑶气结,忙朝着宝座之上的父亲道,“爹,您看看您看看荔姨娘和兰姨娘,她们或许不及龚璇玑美,可她们都陪伴您多年,难道您真的要丢弃她们,去找一个根本不再属于你的女人吗?”
江宜祖勃然大怒,“江心瑶,不要直呼你母亲的名讳!天下最对不起她的人就是你!”
心瑶不禁怀疑自己听错,她何时对不起龚璇玑了?
“爹,我如何对不起那个女人?是她不要我在先,我不愿她、不给她添麻烦、还主动离开北月,甚至在拓跋柔萱杀我害我之时,我没有反击伤害拓跋柔萱,我已经算是客气的!”
“若没有你,璇玑不会难产,若不是难产,也就不会被拓跋樽有机可乘……”
温芝兰忙道,“王爷,您也太不讲理了,心瑶可是您的种!再说,龚璇玑若不是勾搭了拓跋樽,拓跋樽岂会……”
江宜祖憎恶地冷斥,“你给本王闭嘴!”
温芝兰欲言又止,对上他森冷的眼神,畏惧地缩了缩脖子,就看向地面。
方荔枝看出温芝兰开口的目的,忙道,“王爷,是王少婉给给璇玑姐姐下毒,拓跋樽给王少婉的毒,刚才我和芝兰妹妹都看到她亲口承认了!”
“是,是,是,我正是要说这事儿呢!”温芝兰踊跃地忙说道,“王少婉是拓跋樽的帮凶,她就怕璇玑姐姐夺了她的宠爱!”
江宜祖阴沉地看向王少婉,“她们说的,可是真的?”
王少婉惶恐地跪趴在地上,毛骨悚然地话也说不利落。
“王爷息怒,少婉该死……少婉糊涂,少婉……其……其实是拓跋樽说,龚璇玑是王爷唯一深爱的女子,除掉龚璇玑,少婉就再没有敌手了……少婉以为那是剧毒,少婉以为龚璇玑死了,所以这么多年,少婉从来没有想到过,拓跋樽竟然带着龚璇玑双宿双栖!”
“哼哼,所以,你的意思是,本王应该盼着你害死璇玑是么?”
“少婉不敢!少婉罪该万死,恳请王爷降罪少婉一人,不要迁怒了若莲……”
“起来吧!”
“啥?”王少婉不禁怀疑自己听错。
心瑶也诧异地抬头看父亲,却见他冰冷的面容,无甚波澜,高大的身躯突然从台阶之上的王座上起身,踱着步子迈了下来……
心瑶惶恐地忙挪了挪位置,挪到龙玺身侧,就怕父亲突然一掌拍死王少婉,会溅自己一身血。
龙玺也揣测到江宜祖可能要杀王少婉,手臂环住心瑶的肩,大手把她的头按在胸前,挡住她的视线。
温芝兰和方荔枝也都恐惧地忙闪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