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还是少做白日梦,只想着现实中的我就够了。”
说着,他在她额上疼惜地轻吻,又啄在她的鼻尖上,然后深重一吻落在她唇上,忍不住甜蜜地扬起唇角,“不过,你这样总是梦到我,我还是很欢喜。”
心瑶赧然抿着笑,也被他的笑感染,四目相对,她恍恍惚惚,心底也甜甜蜜蜜。
*
午膳,整座四方青石营,弥漫着浓郁的饭菜香。
慕景玄因与将领们巡查军营的伙食,不得空闲。
太监入寝居来禀报贺毓绝食,心瑶便端着饭菜,进入士兵营舍后面的小房间内。
贺毓躺在床榻上,一副睡死不肯醒来的样子。
早上和昨晚的饭菜就摆在桌案上,丝毫未动过。
门口的太监见心瑶端着饭菜僵在桌前,忙跟进来。
“奴才们送进来衣服她也不肯换,也不肯沐浴,热茶放冷了也没碰,都摔在了地上……”
“太子殿下来看过么?”心瑶压着声音问。
“您指的是哪位太子?”
“……我倒是忘了,这军营里如今有两位太子。”心瑶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是有重罪,但是,若她就这样死在两位太子殿下面前,德妃娘娘和凌珏国的那位皇妃,恐怕都因没见到自己的生母而怨怪他们。”
太监抬手扩在她耳边,“两位太子都因她做的那些事寒了心,怎可能过来。”
心瑶摆手示意太监端走昨晚和早上的饭菜,她把刚端来的饭菜摆在桌上,对贺毓唤道,“您老人家这样绝食也于事无补,不如先好好吃饭……”
贺毓躺在床榻上仍是一副等死状。
“你对一个外孙商议,如何杀死另一个外孙,的确也是您有错在先。”心瑶说着,在床沿坐下,“我昨晚也是才知,萨岚殿下竟是来帮忙慕景玄的,前……”
唯恐自己再提到前世,她忙改口到,“之前我听说,萨岚殿下是颇有心计颇有野心的,他让他那几位同父异母的兄弟勾心斗角自相残杀,自己才有了机会登上太子之位。”
床榻上的老妇人有气无力地讽刺冷笑,“哼哼……他有那本事,也是哀家教的!他母亲身体不好,在凌厥皇宫,总是被其他妃嫔欺负,他自幼总是被那些皇子欺负,哀家不得不教给他自保的法子……”
心瑶慨叹道,“您还是疼惜他的。”
“如今他和景玄一样,翅膀硬了,都不把哀家放在眼里!景玄每日都给他写信挑唆他,恐怕在他眼里,哀家就是个凶残的老妖婆。”
心瑶实在想说,“您就是呀!”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您想让他们怎么把你放在眼里?他们太清楚你的所作所为,你若还想要他们,至少该让他们看到你还有救,否则,心瑶也帮不了您。”
心瑶说完,见她不语,忙搀扶着她坐起身来。“别躺着了,起来先吃点东西,今日的饭菜可香呢!”
不料,门板砰——一声巨响,赫然大开。
她惊得一震,也明显感觉到贺毓恐惧地颤了一下。
门外,卷发垂及后腰的男子,如从天而降的神祗,唰——潇洒地挥开了手上的折扇,就那样扇呀扇……
他背光而立,心瑶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却还是感觉到他一身杀气。
“太子殿下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