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瑶尴尬地垂眸,也看不得他这样懊悔内疚。“你不必道歉,我也有错,这一路上我都想明白了……”
“咱们回去再说。”慕景玄走到窗前,两手抓住铁栅栏一晃,就如铁钳撼动一堆废铁,轻巧地拆下来,无声放在地上。
心瑶看着那堆废铁,一阵哑然,刚才她看着这东西,还觉得这地方牢不可破呢,竟被他一把就给卸了……
慕景玄上前蹲在她膝前,握住她脚上的锁链细看,怕动静太大,没用真气拧断,也没抽剑生劈。
他左右看了看,注意到贺毓头上有簪子,便上前拔下一支小簪。
心瑶大惑不解,却见他捏着小簪回来,把簪子的尖端伸进锁链的锁孔内拨弄了两下,就自她脚腕上拆了锁链。
这也太轻巧了吧!
心瑶目瞪口呆。
他若干净利落地拔剑把锁链劈断,她倒是不意外,撬锁这种摆不上台面的事儿,貌似是宵小之辈才会做的。
“哎,回头也教教我呗!这一路上我可被链子锁怕了。”
慕景玄心头痛得一窒,“用簪子把锁孔里的机括按下去就可以打开,回去我再教你。”
“那……我们也带上她吧!”她抬手就指向贺毓。
慕景玄却没想带她,“带她累赘。”
“就算张晋源与贺达、贺锡不会因为她退兵,她留在贺达贺锡身边,也会出谋划策,咱们带上她,贺达贺锡就少了一位军师,而且,你母妃也定然想见她。”
最后一个理由,慕景玄无法拒绝。
这些年母妃思念故土,惦念家人,最想见到的,就是自己的生母。
“好,那就带上她。”
慕景玄心暖地叹了口气,摸了摸心瑶的头。
他来时打算好了,一旦救下她,就马上派人把她送回睿贤王府,现在却越看她越舍不得。
“稍等我一会儿,我再弄匹马。”
心瑶宽慰握了下他的手,笑眼明媚,“你放心去。”
隔壁房内……
安玉王张晋源,与贺达、贺锡、凌厥国储君萨岚,商谈好出兵的对策,见贺毓许久未回,忙让鸨母去隔壁房间唤她回来。
鸨母只走到门口,见两个丫鬟僵硬地立在房门前不对劲儿,便忙返回来,“王爷,您快过去瞧瞧吧……”
张晋源狐疑,与贺达、贺锡、萨岚相视,一行人皆起身出来。
两个丫鬟明显是被人封了穴道,张晋源踹门进去,就见房内已经无人,窗子大敞着,心瑶和贺毓都不知所踪。
“可恶!我跋山涉水,好不容易带江心瑶走到这里……”张晋源暴怒地转身看向门口,“把那两个丫鬟杀了!”
贺达、贺锡转头看向两个可怜的丫鬟。
“杀她们何用?!”萨岚随手解开了两个丫鬟的穴道,“来救江心瑶的,可是一位高大俊美的男子?”
“正是!奴婢们从没见过那么俊美的男子。”“他一过来,我们就不能动了,也没见着他出手。”
“瞧瞧,我们这么多人,都被我表哥羞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