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她们多漂亮!俗话说得好,有花堪折直须折,你千万别怕得罪心瑶,否则,这些小姐们恐怕以为你被心瑶管怕了,回家对她们的父亲一说,百官定以为是心瑶霸宠,不让你选妃!”
慕景玄不敢恭维地骇笑,“你可知百官之女,若需参选皇子妃,都需圣旨邀请,礼部官员亲自上门拜访?!”
众女子脸色微变,拓跋柔萱却有恃无恐,“何必拘泥这些小节呢?”
“婚姻大事,岂容你如此儿戏、岂容你如此轻贱了本宫和这些位小姐们?!你如此草率的决定,将他们的家族置于何地?”
“我……”
众女皆是不悦地望向拓跋柔萱,有人羞愤地开口斥责。
“柔萱公主,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
“就算花楼选花魁也不会如此荒唐呀!”
“柔萱公主,你太过分了!”
“我……”拓跋柔萱张口结舌。
拓跋婵也忿忿说道,“柔萱姐姐,你不会也把我和我姐,列入表哥的甄选之列了吧?我们可是皇族郡主!”
“你这是把我们置于何地?”拓跋露冷笑,“我们身为亲王嫡女,将来可是要自己择选夫君的,你这样轻贱我们,是何居心?!”
“我……我也是一番好意,你们若当选太子妃……不但有富贵荣华,还能和太子殿下共享天下!”拓跋柔萱义正言辞。
龚璇玑被气得脸色煞白,“柔萱你放肆!凭你这话,竟是想再选一位贺家出来呀!”
拓跋柔萱恐慌地忙跪趴在地上,“母后息怒,儿臣……”
慕景玄的斥责却还没有结束,“今日舅母既在这里,为何刚才舞姬跳昔日贺金香生辰时的旧舞?舞姬们愚蠢放肆便罢了,各位小姐竟也好意思坐在这里观赏?”
拓跋露忙道,“幸亏表哥提了这事儿,刚才我们也看的十分不踏实,但是舞姬们一直跳……”
领舞忙道,“太子殿下息怒,是柔萱公主列出的舞曲名,奴婢们依照舞曲的顺序献舞的。”
拓跋柔萱气急地咆哮,“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让你跳,你就非要跳么?”
“她们不依照你的要求跳,恐怕就要被你罚!”慕景玄阴沉俯视着她,“我北月以仁孝治国,你身为公主,不能以身作则,反教坏百官的女儿们,该当何罪?!”
拓跋柔萱脸色微变,忙求助地看向父亲,拓跋樽无奈地摇头叹息,端起茶盅喝茶。
她欲哭无泪,忙跪地请罪,“太子殿下息怒,父皇母后谅解,柔萱思虑不周,并未多想,只觉这些舞是往年舞姬们最擅长的,所以才……”
“如此敷衍的安排,竟还敢称为百花宴?我皇族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慕景玄冷斥道,“所幸心瑶早有准备。”
说着,他抬手拍了拍。
心瑶手捧着一个高脚银盘进来凉亭,一身百花锦袍冗长曳地,高绾的飞仙髻上,戴着花朵扎成的花环,绝美的脸儿更添了几分甜美的气韵,仿佛百花仙子临世下凡,艳惊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