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的人都看着这一幕,巨大的引擎声中,站台上躲雨的行人也都瞪直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那辆发了疯的保时捷,还有马路中央那个不要命的男人。
可惜,保时捷在快开到男人身后的时候,突然急一个拐弯,从他身边堪堪擦过,扬长而去。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高频率的晃动,女人扶着方向盘的手都在颤抖,豆大的泪珠落在手背上,她没有回头,而是开着车朝着江北方向出城去了。
江北距离南城市中心开车需要三个小时,属于待开发的乡村。
下大雨的时候,路并不是太好走,开车也一样,一路的颠簸后,开到地方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雨也停了。
乡间的农家小院,还有不少人是生火做饭的,袅袅的炊烟在灰蒙蒙的天空飘荡,田地间绿油油一片。
冷母刚做了饭,从厨房将饭菜端到堂屋里面,刚放下碗,院子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砰砰砰”声音不大,倒不像是隔壁大嗓门的邻居。
“谁啊?”隔着院门,冷母警惕的问了一声。
她自己一个人住,平时跟人接触都还是很小心的。
“是我。”
门外传来的声音让冷母脸色一僵,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久久的都没回应。
“妈,是我,我的声音你听不出来了么?”
即便是隔着一道门,即便是这嗓音比起从前有所沙哑,可是能叫她一声妈的女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
冷母的手搭在门栓上,僵了会儿,绷着脸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叫谁妈呢?走错门了吧你?”
门外低低的笑了一声,笑声鬼魅,“没走错,妈,两年不见了,我来看看您,您不是还因为几十年前我爸陷害您第一任丈夫的事情,记恨我呢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听说您跟冷秋断绝母子关系了?那是不是也没人告诉您,今天下午,他出车祸,死了。”
一道急促的开门声在夜幕中显得格外诡异瘆人,“你说什么?”
冷母一脸惊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急声问道,“冷秋怎么了?”
门口,一身法式波点裙的女人缓缓摘下墨镜,红唇魅惑,一双丹凤眼里毫无生机,只有阴沉沉的空洞,此刻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冷母,不慌不忙道,“妈,您终于肯开门了,我还真以为,冷秋的死活你都不管了呢。”
“若兰……”冷母看着盛若兰,脸色变得惨白,“冷秋到底怎么了?”
“放心,没死,”盛若兰的肩膀擦过冷母,径直跨进院子,冷冷道,“尽管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他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