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怕了?骂人的时候怎么没想想后果?”宋羡鱼捏住程如清下巴用力一抬,唇边勾出冷冷的弧度,重复一遍:“把我的东西捡起来,并向我道歉。”
“让我向你道歉,做梦!”
“不道歉也行,那我就让他们把你衣服扒光,扔街上去!”宋羡鱼叛逆期跟社会一些女青年混过,知道她们怎么对付看不顺眼的女人。
“你敢!”程如清睚眦欲裂。
宋羡鱼直接去解她的衣服纽扣,胸脯露出来时,程如清吓得哭起来,“放手放手!我捡!”
程如清边系纽扣边委委屈屈走出药店,捡起台阶下的早早孕盒子递给宋羡鱼。
宋羡鱼没接,“双手递给我。”
“……”程如清两只手递过去,说了句:“对不起!可以走了吗?”
宋羡鱼接过来,莞尔笑得人畜无害:“有件事纠正你一下,季临渊现在是我老公,我不是你姐姐,下次再见,要跟小爱一样叫四哥,别再叫错了。”
程如清敢怒不敢言。
她昨天刚回国,今天跟以前同学聚会,回去时觉得胃不舒服,想买点药,没想到遇到宋羡鱼这个煞神。
以前见到的宋羡鱼,在姐夫身边一副乖巧温顺的样,今天却像个十足的女流氓,果然都是在姐夫面前装的!
程如清恨恨地踩油门,她一定要戳穿宋羡鱼那张伪善的脸孔。
拿出电话给周知月打电话,带着哭腔:“妈,宋羡鱼欺负我……”
……
从药房出来,宋羡鱼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钞票递给那两混混,“这些天辛苦你们,请你们喝酒,不多,别嫌弃。”
“谢谢太太。”就这么一叠,也有好几千,两人挺高兴地接走了。
那天洪姨说季昌历和季凝琼在别墅门口被人拦了,之后宋羡鱼隐约察觉到身后总跟着人,但不确定,方才瞧见药房外忽然多了两个人,她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她喊了一声,这两人果然进去了。
当时他们选择在外面观望而不是直接冲进去,大约是见王诺在,而且对方只是个小姑娘。
“今天的事你们要汇报我不管,但是这个,不许对任何人说。”宋羡鱼扬了扬验孕棒。
结果还没出来,她不想事情这么快传出去,万一没有,免不了闹笑话,也会叫某些人空欢喜。
“明白。”那两人爽快地应下了。
海哥叫他们来是保护这位季太太的安全,不是监视,只要安全没问题,其他的不用事事汇报。
“你们去吧。”
看着两人上了不远处一辆不起眼的大众,宋羡鱼转头看向王诺,“你也不许告诉他。”
王诺没有问为什么,点头应下。
回到贡院,洪姨还没睡。
季临渊不在家,洪姨没去小楼休息,陪宋羡鱼睡在主楼。
“要不要吃点什么?”洪姨问。
宋羡鱼想着自己的猜测,不免有些激动,哪有心思吃东西,“不用了,洪姨您先睡吧。”
刚说完,又改变主意:“等一下,我先去趟卫生间,一会想问您点事。”
“什么事?”洪姨问。
宋羡鱼有点神秘,“一会再说吧。”
如果是一道杠,宋羡鱼就不打算问那个问题了。
结果,在宋羡鱼忐忑的等待中,验孕棒显出两条红杠,第一条颜色深些,第二条颜色浅一点。
那一瞬,宋羡鱼像身处浪尖,随着浪潮忽上忽下。
……
“洪姨。”
洪姨正给宋羡鱼热奶,萧让眉这段时间往贡院送了不少东西,还叮嘱洪姨每个早晚都要给宋羡鱼热牛奶,宋羡鱼一开始是拒绝的,热了也不喝,多数进了洪姨的胃,后来季临渊也觉得宋羡鱼该增加营养,宋羡鱼才被迫试着接受讨厌的食物。
洪姨听见这声唤,转身,就瞧见宋羡鱼俏生生立在那儿,双手背在身后,脸颊绯红,在灯光下越发显得粉面桃腮。
那双美目中流转了晶莹的液体,唇边却是明媚的笑。
洪姨被她似哭似笑的模样惊了一下,“怎么了这是?”
宋羡鱼递上验孕棒,“我是不是有了?”
洪姨虽然没用过这个,但是见家里儿媳妇用过,瞥见验孕棒上两条杠杠,又惊又喜:“你有了?!那还等什么,打电话告诉小渊呀?他那么盼着家里有小孩,知道了肯定高兴。”
宋羡鱼问:“他很希望家里有孩子?”
“当然了。”洪姨拿着验孕棒看了又看,心里想的嘴里下意识就说出来,“不然他干嘛倒腾一个多月装修出儿童房来,还有房间里那些东西,但凡小孩用得上的,他都买了一遍,不是盼孩子是什么?”
宋羡鱼沉默了一下,说:“先别告诉他。”
“为什么?”
“验孕棒也不一定准确,既然他这么喜欢小孩,如果是检测有误,没有呢?岂不是叫他白白高兴?”宋羡鱼说:“明天我去医院做个检查,查出来有,再说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