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羡鱼不管回答知道还是不知道,都不妥,知道,是同流合污,不知道,那便是考查不清。
缓缓笑了笑,有些俏皮地说:“可能是因为,qg给的酬劳多吧。”
话一出,底下轰然一笑。
问题被这么轻飘飘揭过去,黄雁心没再给记者提问的机会,致了几句感谢词,带着模特们下去。
第二天,宋羡鱼出席qg的消息被登在了报纸上,其中一家标题写为:她曾走过四大时装周,却说为它走秀酬劳多。
这是媒体惯用的故弄玄虚手段,光一个标题,就设置了三个悬念。
媒体也在消费宋羡鱼年初在时装周上走出的名气,这两个月来,火那一阵的余温随着时间流逝会慢慢冷却,所以柳沁雨给她接了不少增加曝光率的工作,多以广告和杂志为主。
周日这天,她上午拍完一期杂志封面,下午去qg,与黄雁心三人谈投资的事。
去的路上接到季临渊的电话。
宋羡鱼一面仔细翻看合同内容,一面接听:“喂?”
语气颇为漫不经心。
“在做什么?”男人的声音磁性低醇。
宋羡鱼道:“看合同。”
周五上去她和qg那边就达成了合作意向,发布会之前,双方已经基本确定合同的条款,合同是qg那边拟定的,宋羡鱼拿到后除了自己过目,也给季临渊看过,她毕竟初涉这方面,季临渊果然挑出了些对宋羡鱼不利的内容。
现在她手里这份,是修订版。
“说实话,我有些紧张,万一赔了,我可是没钱还给你的。”
宋羡鱼借钱的话说得半真半假,季临渊却没当玩笑,昨晚给了她一张卡,里面有五百万,宋羡鱼没有扭捏,直接收了。
女人的独立,是有离开男人可以活得很好的能力,而不是在经济上跟男人划清界限。
“不用你还。”季临渊稳重开口,“我叫人去了qg,她擅长营销,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
宋羡鱼想起自己跟季临渊说过,qg的问题在资金和销售,“你这么安排,干脆你投资好了。”
这话听着赌气,实则有股说不出来的娇嗔在其中。
季临渊道:“让你在实践中学习,可不是叫你胡乱折腾,跟着会的人边实践边学习,事半功倍。”
听着男人教诲般的口吻,宋羡鱼心里涌出一股说不上来的感动和甜蜜。
这世上没有所谓的公平,都说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可有人却出生在终点。
有了季临渊的帮助,宋羡鱼要少奋斗很多年。
这就是现实。
季临渊派来的是vinci营销中心的一个小组长,叫白穆,三十岁的未婚大龄女青年。
她不知道宋羡鱼的身份,说话虽客气,但那股精英的自信很强烈,下午就着服装销售渠道的拓展给出了些建议,不仅宋羡鱼,黄雁心三人都听得两眼冒光。
从大集团出来的精英眼界和格局不是一般人能比。
晚上。
季临渊来接宋羡鱼。
四五点钟时白穆先走了,黄雁心几人还在忙碌,宋羡鱼拉开副驾驶弯腰钻进去,拿晶亮的眸子看向季临渊:“白穆挺厉害的,在工作室转几圈,问了销售部同事几个问题,就找到了他们销售上的一些问题,她在vinci几年了?工资是不是很高?”
季临渊打半圈方向盘,将车子开上路道,余光扫过来:“想挖墙脚?”
宋羡鱼本来没这个想法,听季临渊这么一说,觉得这注意不错。
“恐怕你挖不动。”
在大公司游刃有余的人,受惯了别人的羡慕和崇拜,再去小地方,那种落差很难接受。
“不一定,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季临渊轻笑。
宋羡鱼看了看男人如琢如磨的俊脸,五官深邃立体,给人一种极其威严的感觉,心想,像他这样的,应该不好挖吧。
这么想着,嘴里问出了疑惑:“如果有个比我漂亮,性格比我好,家世比我好,比我能干还比我年轻的女人要挖你,你跟她走么?”
季临渊不答反问:“你希望我跟她走?”
宋羡鱼几乎是下意识回答:“不希望。”
“那我便不走了。”男人的语气透着股恩赐,薄唇始终勾着愉悦的弧度。
宋羡鱼也反映过来自己被那人套路了,怨怼又不满:“我要是希望你走,你就跟人走了?”
“你会希望我走?”季临渊又把球踢回来。
宋羡鱼发现这人擅长打太极,这大概就是生意人的做派。
前面红灯,车子缓缓停下,几乎没造成什么冲击力。
男人没有明确给出答案,宋羡鱼有点抓心挠肺的感觉,大约是女人的占有欲在作祟,悄悄解了安全带,忽地凑到男人耳边,呵气如兰地诱哄:
“以后你只能爱我一个,不许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如果有比我漂亮的女人给你抛媚眼,你一定要告诉她你很爱很爱你老婆,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