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不好吃太油腻的。”宋羡鱼拿了双筷子搁在碗旁边。
季临渊吃面时,她去卫生间洗澡。
洗完澡出来,男人已经吃完了,正叠着腿坐在沙发上抽烟,面前的茶几上搁着她的马克杯。
大一时,学校忽然流行起一阵变色马克杯,淘宝有定做,把自己的照片印在杯子上,平时是黑色的,倒上开水照片慢慢显露出来。
宋羡鱼对这个没什么兴趣,萧爱跟风偷偷拍了她几张照片,帮她做了一个。
正对着季临渊的那张照片是她午休刚醒时拍的,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将醒未醒的表情,睡衣也从肩头掉下来,胸前风景宜人,一副靡靡之态。
自己看看还行,给别人看实在窘迫,尤其对方还是季临渊。
宋羡鱼上前捧起马克杯,似漫不经意地问:“可以给我喝一口?”
这么问着,她已经把杯子送到嘴边喝了起来,一杯水喝完,她有些不好意思:“给你重新倒一杯吧。”
换了玻璃杯倒了水放回原来的位置。
室内暖气很足,宋羡鱼穿着棉质睡衣,半干的长发海藻般散落在肩上。
白皙的小脸精致迷人。
“你……”宋羡鱼想问他什么时候回去,话没说出口,手臂被男人握住一拉,接着坐在了他腿上。
季临渊把烟按进烟灰缸的同时,另一手稳住她的耳脖,亲吻她的唇。
男人嘴里有烟味。
浑浑噩噩之际,耳边响起低哑磁性的男音:“照片什么时候拍的?”
宋羡鱼稍稍回神。
季临渊的声音又响:“有其他人看过?”
宋羡鱼彻底回神,从男人话里听出了吃味的味道,大约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宋羡鱼看着他,眼神透着一股娇媚:“肯定有,杯子是定做的,或许见过的不止一两个……”
话没说完,男人的牙齿咬在她身上,后面的声音变成难忍的吟哦。
睡衣纽扣不知道何时被解开,从肩上掉落。
……
季临渊从她的脚踝往上亲吻,肌肤又白又嫩,带着淡淡沐浴乳的清香。
不知是不是应了那句小别胜新婚,两人格外投入。
季临渊似乎厌倦了一个姿势,将她翻过来趴在床上……
余韵久久不息。
宋羡鱼全身的肌肤都泛起了一层粉红,在灯光的照射下,香艳诱人。
男人压在她背上,温柔地亲吻她的脖子、耳垂,等她彻底缓过劲儿来,才从她身上离开,顺手拉被子盖住她身体。
很快,外面的卫生间传来淋浴声。
宋羡鱼起身穿好睡衣,捡起男人掉在地上的衣服。
去客厅倒水喝,看见碗和锅还没洗,宋羡鱼拿到洗碗池清洗,又把餐桌擦干净。
做完这一切,季临渊洗完澡出来,身上只裹了块浴巾,男人的好身材在视野里一览无遗,宋羡鱼撇开眼,“你这样不冷吗?”
“不算冷。”季临渊走过来,两手插进她的头发,抬起他的脸亲了亲。
男人嘴里变成薄荷味牙膏的味道。
越亲越过火,宋羡鱼及时喊停:“不早了,我们早点睡吧。”
季临渊应了声好,抱起她大步走进卧室。
关了灯,男人又压下来。
一切在黑漆漆的环境中进行,与开着灯是两种感受。
真正睡下,已经凌晨。
……
半夜宋羡鱼肚子一阵阵疼痛,她尚处在半梦半醒间,季临渊已经打开了灯。
女孩蜷缩着身躯,眉毛紧紧皱着,似乎正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醒醒。”他拍了拍宋羡鱼的脸,声音关切,“哪里不舒服?”
“没事,我可能来那个了。”宋羡鱼脸上毫无血色,挣扎着起身下床去卫生间。
她本来有痛经的毛病,流产之后变得更严重,经期也不稳定。
从卫生间出来,季临渊已经穿戴整齐,手里拿了件不知道哪里翻出来的羽绒服,往她身上一裹,抱着她就出门。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宋羡鱼挣了挣:“去医院也没用,喝点热水就行。”
季临渊沉默不言,薄唇抿着,脸色冷峻,脚下走得又快又稳。
宋羡鱼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