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陈希看了陈景一眼, 说道:“是魏寻找回来的,给了他自首的机会,让他如实说出真相。”
陈景削水果的手顿了一下, 双眸微抬瞥了陈希一眼。
“啊?”陈明奕很惊讶,“你说谁把他找回来的?”
“就是你们认为的那个坐过牢贩过毒的人。”陈希语气有点冷嘲。
“怎么是他呢?”陈明奕看着陈希, “不是让你别再跟这人接触吗,你怎么不听话呢?”
“爸,他不是那种人, 回头我再跟你细说。”陈希坐到床边,伸手拍了拍他的手, “他其实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
陈景在边上冷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陈希侧头看了他一眼。
陈景把削好的水果,插上一根牙签,端给陈明奕,随后说道:“没笑什么。”接着又说:“一个马上就要坐牢的人, 是挺了不起的。”
陈希蹙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我一个诅咒。”陈景定定的与她对视了一眼,转眸望向陈明奕,“爸,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过来看你。”
陈明奕说:“你们那么忙不用天天过来,我这有管家。”
“不过来,我不放心。”陈景拿起外套,“那我先回去了。”
“嗯,路上开车慢点。”陈明奕叮嘱了一句。
陈希看着陈景出了病房,转回头来,见陈明奕正看着她,“怎么了?”
“刚才,小景跟我说……他喜欢你。”陈明奕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陈希,“你对他……”
“爸,我对他除了亲情没有任何别的感情。”陈希冷言打断他,“他怎么还有脸跟你说这个,简直有病。”陈希气的脸发红。
“其实三年前我就感觉他有点不对。”陈明奕低叹了一声,“那时他往巴黎跑的太勤快,可我又觉得不大可能,他那么理智的人,怎可能对你有不该有的感情呢。”
“好了,这事你别管了,你现在管好自己的身体就行。”陈希莫明的有点烦躁。
“唉,我感觉他对你的执念很深,不然不会跟我坦白这事,”陈明奕眉头深纠了一下,“我怕……他会干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来。”
“你别瞎想了。”陈希接过他手里的水果盘,拿起牙签扎了一块,喂给他,一边说道,“公司这边事态也明朗了,既便他辞职,我也不怕。”
陈明奕又叹了口气,看着陈希,问:“你跟我说说,那个叫魏寻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提起魏寻,陈希嘴角不由扬起,“他之前其实是卧底。”跟着她把前因后果跟陈明奕讲了一下。
“也就是说从头到尾他其实是警方的人,而且还立了大功,而那个案底全是假的。”陈明奕很是惊怔的看着她,“你是怎么确定的?”
“是他朋友告诉我的,”陈希朝他调皮的笑了一下,“你猜猜他这朋友是什么人?”
陈明奕笑着摇了摇头。
陈希说:“刑警队大队长,魏寻曾经还救过他一命。”
“那这人还真是挺了不起。”陈明奕赞叹。
陈希很是自豪的点了点头,“可不是吗。”
“看的出你是真的很喜欢他。”陈明奕笑了笑,“哪天你把他带过来,让我看看。”
“好的,”陈希笑着,又给他扎了一块水果。
……
从医院回到家,陈希痛痛快快的泡了澡,吹干头发,抹好护肤品,靠在床头,想来这个时候魏寻应该到荔城了,这才拿起手机给魏寻发了一条微信:【到家了吗?】
信息发出去半天没回。
等了一会,她又给他打了个电话,话筒里传出盲音,竟然打不通,她想有可能是手机没电了。
放下手机,靠在床头,回想着李端跟她说的那些事,越想她越心疼,再想到今天早上见到他时的样子,那么疲倦还是坚持把人给带回来了。李端说他是真爷们,她觉得也是。
她真没想到他经历过那么多事。
再想他那么年轻,就要跟那些残暴的毒贩虚与委蛇,还长达两年,想想她都纠心,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过了半小时她又打了一次电话,还是不通,她困的不行便没再等。
……
次日,陈希醒来见手机一条信息也没有。
等到了公司,魏寻还是没给她回信息,她没忍住又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竟然还是打不通,她感觉有点不对。
她突然想起陈景昨天医院说的那两句话,像是意有所指,她隐隐有点不安起来,就在她翻着手机通讯录找肖俊的电话号码时,秘书从外敲门进来,说是陈景想见她,问她现在方不方便。
以前陈景可是从来没让秘书通报,都是直接进来的。
陈希朝秘书挥了挥手,示意让他进来。
不一会,陈景端着一杯咖啡从外面进来,神采奕奕,似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把咖啡放到她面前,“早上好。”
陈希瞟了眼那杯咖啡,又抬眸看了他一眼,“有事?”
“如果没事,我现在都不能来见你吗?”陈景眼底变的幽怨。
陈希垂下眼睑,“是你非要把我们俩弄的这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