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一脸“我真是被狗日了脑袋糊涂才跟着你来干这种事”不过在刘霖的催促下,他还是不情不愿的调整一下情绪,换上了一副同样肃穆的表情,然后开车下车,进入了廖家。
大概十几分钟后,约瑟夫从廖家出来,手里面提着一个透明的袋子,袋子中装着一本颜色发黄的笔记本。
约瑟夫以案件调查为理由,从廖家拿走了廖学文的日记,恰好廖家的人正在整理廖学文的遗物,所以很顺利就让约瑟夫拿到东西了。
钻进车内后,约瑟夫将手里面的袋子交给刘霖,然后深深叹了口气,摇摇头道:“骗人的感觉真不好受,我今天帮你算是对前两天关押你的歉意,但今后我不会再帮你其他事了。”
“不要这么说嘛,我这也是为了查清楚ads的人到底为什么要找廖学文,说起来也是在支援你们的工作对不对,帮我就是帮你自己啊。”
刘霖随口应付一下约瑟夫,他的注意力全都在袋子中的笔记本,赶紧拿出来。
ads为什么要找廖学文,刘霖当然清楚,不过这件事对刘霖来说太过重要,他是不会告诉给so的,这次说服约瑟夫帮忙,也是借口自己想查清楚ads的目的而已。
约瑟夫大概是从未见识过脸皮厚度等于年龄长度的人,被刘霖一句话震得哑口无言,开车离开小镇的时候还沉浸在思考当中:“帮你就是帮自己,真的是这样吗?”
刘霖没有关心被带歪的约瑟夫,直接把笔记本从袋子里拿出来,翻开第一页看起来。
看完差不多一半后,刘霖才发现,虽然这是廖学文的日记,但他并不是经常写,而是碰上一些对他影响比较深刻的事情,才会以日记的方式记录下来,其中有生意上的事情,也有生活上的事情。
这本日记并不多,所以刘霖很耐心的翻阅着,逐字逐句的查看,生怕漏过任何线索。
正在开车的约瑟夫发现刘霖的呼吸突然间粗重了许多,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刘霖手上日记,身为国际刑警的警觉性,让约瑟夫心里明白,刘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
可惜他不懂中文,看不明白日记上写了什么,不过他心里已经决定,回去后一定要把日记从刘霖手里要过来,找人翻译一下。
约瑟夫没有猜测,刘霖再看完日记的三分之一时,终于发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这一页的日记上,时间是在十八年前左右,廖学文写下了这样一段话:“文彦兄与我虽然交往不多,却也是难得意气相投的朋友,他待人真诚,颇有侠义之气,可惜苍天不公,竟然让他无后,人常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作为家中独子却不能生育,文彦兄的痛苦我也稍稍能够理解,可这种问题却也没有多少解决之道。”
这段话提到了刘霖的父亲刘文彦,也提到了他正在痛苦自己无法生育的难题,这与父亲告诉刘霖的相差不多。
继续往下看,上面写着某一天,刘文彦找到廖学文,说他已经放弃了生育的期望,打算领养一个小孩,可惜年龄并不满足领养条件,而廖学文的人脉十分宽广,背景关系深厚,所以刘文彦找廖学文帮忙解决这个问题。
而这个问题廖学文的确帮忙解决了,那时候他恰好因为生意到欧洲出差,顺便拜访一位老朋友,他那个老朋友是一个孤儿院的院长,院子里恰好有一位被遗弃不久的亚裔婴儿,听完廖学文的讲述后,便帮忙让廖学文把那个婴儿带回国内,交给刘文彦领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