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这群里的大多数都是熟人,平时互相嫌弃得不行,见都不想再见一面,但既然是小可爱邀请,哪里不去的道理,一时狗模狗样地连连附和,互相对对方说,哎呀想死你了那正好趁机我们也见一面。
最后说话的是柳予远,他说好。
姜羡盯着这人的头像奇怪了几秒,觉得在哪里见过,但他一贯是不太爱理这种事,也就很快把它抛在脑后。
几天后,约定的见面时间到了。
姜羡那天刻意挑出了一套典雅的黑色西装,想着见面总该隆重一些,甚至连贾源压箱底的领带都翻了出来,但他站在镜子前左右比划,尴尬了,不会系,于是又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找教程。
柳予远睡醒下床,汲着拖鞋挠着鸡窝头,一看到打扮得人模人样的姜羡登时乐了,吹了声口哨问道:“穿这么帅去哪儿?”
他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脸色不好起来:“哦,跟我爸约会啊。”
我做错了什么,他任性想道,为什么一大早要让我面对这种事,明明今天要去和打游戏的几个朋友聚餐,可我笑不出来,我不太想去了。
姜羡啊了一声,说不是。
“我跟你爸爸这个月都不见面了,我要期末考,我打算好好复习。”姜羡给他解释,“你爸爸公司里的事情也忙。”
“他居然舍得?”柳予远咋舌。
姜羡其实撒了慌,他当时去找柳泽提的是分手,他觉得贾源这么做总归有点理由,也不会拿自己的爱情去冒险,但柳泽听后大怒,觉得莫名其妙又好似受到了背叛,他当时差点脱不开身。
后来柳泽就求他,求他不要分手,他哪里错了他全改,后来协商的结果就是,姜羡冷静一个月,等期末考结束两人再细谈,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我爸他……”柳泽也说不出感受,“你真的要分手我帮你,其实还有更好的人等着你。”
比如我。
但他又说不出这些话,横竖他们还没分手。
柳予远莫名想到高中时那个同自己告白的学弟,告白不成后他改了自己的□□签名,那会儿用□□的人比较多,改成了暗恋是颗榴莲糖,苦到哀伤。
特非主流,那时候的柳予远特嫌弃,榴莲糖算是他的最爱之一,又甜又好吃。
如今亲身感悟之后他只想说,呸,真苦,苦到骨子里去了。
“没事啊,到时候再说。”姜羡死活没法领悟打领带的技巧,便给柳予远看,“你会打吗?”
柳予远的心都跳到了嗓子口:“会,会啊。”
“麻烦你了。”姜羡把领带递给他,“我不是特别会。”
“等一下。”柳予远的动作快如秋风扫落叶,“我先刷牙洗脸。”
一番哐哐铛铛后,柳予远仪表堂堂地站在了姜羡面前,还问姜羡:“我头发乱吗?”
乱是不会再乱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乱了,那一瓶的发蜡也不是白打的,头发当真是熠熠生辉反着阳光。
姜羡被他吓坏了,连连摆手:“不用这么麻烦,系个领带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