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红菱住的是单人间,林枫一进门,便眉头微皱,这女人可真是对得起她的专业,她的房间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各样器官照片,整个房间被布置得像个解剖室一样,严谨,却又有些阴森的味道。
见到林枫步子一顿,澹台红菱眼中闪过一丝得色,终于小赢了一把。
不过很快,林枫便让她失望了。
“这就是你所说的会让我尿裤子的东西?”林枫随手撕了一张常人看上去觉得很恶心的器官剖析照片拿在手中,撇着嘴,很是不耐烦的看了起来。
“这是肺癌患者的肺部图片。”澹台红菱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西医?”林枫轻摇了摇头,他是个很出色的外科医生,米国那边弄的排名,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你不是学中医的么。”澹台红菱道。
“学术都是相同的,二十几岁的牛顿,为了研究物理,跑去学了数学,将数学吃了个通透,再跑去搞物理,我中西医都研究,西医医理比中医简单那么多,我没理由不会。”林枫双眼眯了起来。
澹台红菱点了点头,道:“真的假的?”
林枫冷笑:“你想让我给你手术截肢?”
“不,不用了。”澹台红菱吓了一跳,“你把照片帮我挂上吧,我们那边坐。”
她指了指床另外一侧,靠近窗户的椅子,道,她不敢再调戏林枫,这男人比她想象的要深不可测的多,她怕玩火自焚,她想再等等。
等等那个等了十来年的人。
林枫挂好照片,道:“只有一把椅子?”
“酒店……”澹台红菱尴尬的笑了笑,继续道,“要是你嫌硬,就坐床上吧。”
“无所谓了。”林枫摇了摇头,坐在了椅子上,“你的蛇毒,很难治,不过也不是没有希望,我需要你跟我配合。”
“可以治好?”澹台红菱说着略微迟疑了一下,道,“你不是说的截肢吧。”
“看这一屋子的照片,你对西医也有些研究吧。”林枫道,“你认为,以你现在的病情,光是截肢就能治好了?截肢,怎么截,把你臀部那一截给切掉?”
澹台红菱脸色一白,看了看林枫,眼神复杂,道:“你是不是他。”
“他是谁。”
“我中毒已深,或许,我活不了多久了,你,是不是他。”澹台红菱看着林枫的眼睛,刚才林枫说话的时候,像极了曾经紧紧抓住她手的那个小男孩。
“不是。”林枫摇头。
“你告诉我好不好。”澹台红菱看到林枫眼神有些躲闪,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
“你不是因为我母亲的原因才来给我看病的对不对?还有,我母亲可不是一般人,你和她只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的话,她不可能让你来这里见我的,毕竟这是酒店,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他。”澹台红菱抓住林枫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