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 / 2)

春风十里醉 北途川 2522 字 4天前

到了家,程慈跟着他进了屋子。

刚换完鞋,陆胤川已经把她抱了起来,程慈主动攀着他的肩膀去亲他。程慈骨子里是有些被动的,即便追他追得急切,那方面总是不太能放得开,都是他主动,她配合。

于是这场景叫陆胤川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她在安抚他,一颗燥乱的心缓缓平静下来,也清醒了,只是那片刻的动容把内心那股无处抒发的阴郁化成了其他的情绪,眼神复杂地咬着她的下唇把她直接抵在了身后的墙上,欲念炸成一片,燎原似地烧魂燎魄,他手抠着皮带扣掀了扬在一旁的鞋柜上,吞着她的嘴唇撬开了她的齿缝。

不想在这种场景下要她,有种胁迫的意味,只是又难以自抑,抱她去了床上,推下去,近乎虔诚地一寸一寸仔细亲着,自我折磨一样。

末了,自嘲笑了笑,觉得自己有够混账的。估计也吓着她了。他倒在一旁,粗重喘息着,自我缓解。

程慈心跳得像擂鼓,平躺在床上,衣服被推了上去,肚皮凉凉的,不太明白都到这一步了,怎么又停了。两个人在一起久了,起初还会怀疑,他是不是不想碰她,现在却大概能理解他在想什么。

没开灯,屋子黑漆漆的,卧室门开着,玄关处的灯模糊地照过来,程慈只能看见他一点轮廓,他今天穿着休闲裤,皮带照旧怕硌着她抽了,这会儿腰身松松垮垮地坦着,他胳膊架在眼皮上压着,慢慢平复着情绪。

想去卫生间解决一下,怕她多想,也不太想动。

程慈慢慢靠了过来,声音在他耳边低磨着,因为紧张而咬着字,“我帮你吧!”

陆胤川的胳膊从眼睛上挪了过去,浑身血液下涌,感受到她指尖一点冰凉。

他歪着头,看见她模糊的一点儿轮廓,小小的一团,隔着厚重的晦暗,都能看出来几分拘谨的意味。

作者有话要说:  每逢承诺必打脸。

脸疼……

求轻拍,我偷了个懒,看在过节的份儿上,原谅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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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我们(二)

程慈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好久都不愿意露出来, 陆胤川去卫生间简单冲了个澡,出来后就看着被子里鼓起的小包, 哑然失笑。

烟瘾犯了,靠在窗台上抽了支烟。

眼神微微眯着,静静地望着她, 程慈偷偷扒开一条缝去偷看他的时候, 正好和他目光接上,那一副懒散的架势,颇有种抽事后烟的感觉。

她一愣, 脸又红了。

手还是酸的,下唇好像出血了,她舔了好几下,微微泛着疼。

胆子是很大, 大概那突然的英勇来自于心疼,一边心疼他那些过往,一边又心疼他这时候了还怕让她不舒服的体贴。

就想着, 让他开心一点。

他没拒绝,或者说起初是愣了,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陷入到了某种情绪里, 舍不得了。

就着她的手指,做那种事,比他自己要不同一些, 或者说……更能刺激神经?

他后来粗喘着,低哑着嗓音跟她说:“过来亲我一下?”

程慈迟疑着刚刚凑过去,他便一口咬了过去,绷紧的下颌线像是一把锋利的刀,而她是那只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亦无反抗之心。

下唇就被咬出血了。

陆胤川把烟屁股按在一旁的烟灰缸里,捞了床头的一瓶水吞了两口,然后才凑过去,拔开了她的被子,把她脑袋露了出来。

床头的小夜灯这会儿开着,光还是不甚明亮,但至少是看得清脸了,陆胤川用指腹蹭了蹭她的脸颊,在她柔软的侧脸上摩挲着,程慈看着他,半晌才问了句,“怎么了?”

“没怎么,看看你。”陆胤川笑着,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连同被子,裹成蚕蛹笼在怀里,怕她不够害羞似的,问她,“手还好吗?”

程慈把脸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两只眼睛,那眼睛也不去看他,滚到一边去,垂着,盯着他脖子那一块看,喉结随着说话声,上下滚动着,他咬起后槽牙的时候,下颌会绷紧一瞬,一条不显眼的青筋在皮肤下隐隐浮现。

那一侧的线条像雕塑师手下最完美的一刀,程慈好似没听见他说话,微微抬着头,咬了他下颌一下,那道下颌线又绷紧了,青筋好像更明显了一些。

陆胤川垂了目光,眼神带着几分事后的懒散和重新升温的热意,交织成一片晦暗不明的复杂情绪。

程慈从被子里挤出一条胳膊来,捧着他一侧的脸,借着力气去吻他的下颌,还有脖子,尖牙磨着他的喉结,喉结在牙齿的厮磨下来回滚动。某一个瞬间,程慈觉得自己像个吸血鬼,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咬他两下。

汗津津的,不知不觉秋已经深了,马上要入冬了,屋子里暖气还没开,有时候显得有些冷,但这会儿却被热意笼罩着,程慈把另一只胳膊也挣了出来,于是两只手臂攀上了他的肩膀。

两条花臂交缠在一起,两个人像融成了一体。

程慈跪在他的肚子上,膝盖顶在他的胃上有些难受,他侧了下身,程慈便滚到了床上。

手还在他脖子上。

于是陆胤川被她拉到了身前。

两个人面对着面,陆胤川忽然又笑了,带着几低沉又压抑的歉意,“今天不行。”

程慈以为他不舒服,或者刚刚才……没有力气再继续。电影院里那一幕还很清晰地在她脑海里回荡。刚刚黑暗里两个人的喘息声还仿佛在耳边。两厢纠缠,把她的思绪一下子也搅和浑了。

她舔着牙齿,缓缓点了点头,手指仍揪在他衣服一角,胸口起伏着的弧度还暴露着未平息的旖念。

陆胤川看了她一会儿,忽然说:“等我去洗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