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节(2 / 2)

最高赦免 止坠 2541 字 13天前

炎振想了想,还是张口试探道:“白随主也关进去了。”

伸出右手,中指摩擦起地图某一处,闻人诀就似没听到身后人的话。

炎振实在琢磨不透他的心思,犹豫道:“地牢阴暗潮湿,里边还有不少蛇鼠虫蚁。”

闻人诀又心不在焉的“嗯”了声。

炎振为难了,手抓自己脖子挠了两下,硬着头皮道:“白随主……”他本有意问问是否要给人换个地方,毕竟按照主上之前对人的荣宠,应该会舍不得吧。

可惜话没能说完,闻人诀就已经转过身来,目中一点情绪都没有,漠然打量着他,极为冷淡的开口问了句:“有问题吗?”

“呃……没有。”毫无感情的目光,打断了炎振所有想说的话,他不再自讨没趣,干脆低着脑袋沉默。

从桌上拿过笔,闻人诀就又转过身去,笔尖在地图上点了点,沿着某条大道划了横线,口中随意道:“下去吧。”

“是!”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炎振躬身后退,出门后快速离开。

看人消失在门外,维端直接在空气中出声,“您是在惩罚白檀吗?”

笔尖还停留在悬挂的地图上,闻人诀却已经站着闭目养神,不在意道:“算是吧。”

第216章 牢房关押

惩罚白檀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面,更重要的是,他想磨磨笑桑语的性子。

只有真正深感绝望,才比较容易言听计从,如果说先前老鼠打探到的还不太真实,那么刚才天眼听到的二人对话,无疑坐实了整件事情。

从最早,还未和十三区联手攻伐十区时,闻人诀便有意派出书易前去谈判,他自己跟着去近身接触了下十三区中的权贵,那次宴会,他对占赫的印象很深,人当时痴迷于少年的表情让他留了心,后来双方联手,他更有机会和人接触。

通过许多事情,慢慢的,闻人诀心中便有了计较。

趁着前线三边僵持,他假口自己生日邀请占佩来自己的王区,闻人诀知道人不会真来,可对方总得派出人过来,那么这个代表王出席的人首先,身份得高,其次,地位也要凌然于众人。

除了王的亲弟弟占赫,十三区中没有更好的人选。

在占赫到来前,他就让炎振找了批人,打算看看哪个诱饵能管用,只是没想到的是十九区也会来搀和一手,给他送了个绝色,又恰巧,占赫对这个绝色动了心。

他做的不过是顺手推舟,只是这个人嘛,还是得在自己的掌控中才好。

睡眼惺忪的摇了摇头,闻人诀拍了拍自己脸颊,提了下神,走到大桌旁,伸手提过桌上电话,动作熟练的拨出一个号码。

“嘟嘟”声只响了两下,电话很快被人接起。

眯着眼,闻人诀扭动了圈脖子,不紧不慢的开口道:“这些天陪同占赫还好?”

不可能单独把人留在王居中大半月,闻人诀邀请人留下来总要负责招待,他自己没那个心情也没那个时间,炎振呢,虽说现在地位高,但跟占赫还真不是一类人,压根玩不到一块去。

可若派个身份地位不够的去,又不够稳妥。

自然,这个重任就落到了家族子弟出身的蓝岸身上。

人倒也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很是高兴的大笔开销,带着人在十七区中潇洒。

闻人诀突然打来电话由不得蓝岸不认真,“很好,我看他很开心,都要乐不思蜀了,可惜近来似乎越来越没耐心了。”

“有贼心嘛。”闻人诀倒是没觉的怎样,要不是对笑桑语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占赫能留下来这么久?

“不过这份贼心马上就要耗尽了。”蓝岸不屑的笑了笑,又续道:“可惜他还以为整个天下没人能够看出来,他都差把色和渴望写在脸上了,看人的目光跟要剥人衣服样,还掩饰什么。”

闻人诀没接这话,右手抬起揉捏自己眉心,他半晌后才出声道:“抓捕笑桑语并关押他们二人的事情,我要你对全区封锁消息,除了参与事情的,其他人一概不得知道,尤其不能走漏任何风声到占赫耳中。”

“是!”听出他话中肃穆,蓝岸在电话另一头都不自觉的挺了挺腰。

闻人诀又沉默了,揉捏眉心的手拿过桌面上的笔,漫不经心的转动着。

蓝岸看他没挂电话,但人又不说话,猜测他是突然想什么事情想的出神了,耐心等着,可快有十分钟过去,电话那头的王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他只好试探的叫了声:“王?”

闻人诀很快就“嗯”了声。

但这声落就又是寂静。

可从刚才那么快的回应来看,应该是一直听着电话的。

想了想,蓝岸道:“主上,您那边的计划实行到哪一步了?我怕这边拖不住占赫了。”

闻人诀打了个哈欠,拖着长音道:“不用担心,快了。”回答完蓝岸的话,他就挂了电话,迈步走到门口,对着院子里的一株紫色鲜花发起了呆。

……

“啊啊啊!”嘹亮中带着轻微沙哑的声音在幽深的地下牢房中响起,白檀双目中充斥着红血丝,近乎崩溃的抓着钢筋铸成的墙壁,一个劲的想要往上爬。

在他身前不远处,一只他半个脑袋大小疑似老鼠的“物体”正在移动,昏暗中可见它尖锐的牙齿。

“噜噜”不在,早从闻人诀知道他手环的用处后,就没收了。

不然白檀真想问问这几天频繁出现在他眼前,给他带来噩梦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被关进来的五天里,他只喝了少量的凉水,啃了几个馒头,这种泛着臭气又潮湿的房间,让他前所未有的憔悴。

几个晚上都没有睡踏实,他压根不想躺下去。

没有大床,更别说床铺,地上只散放着些枯草,摸上去半湿,这也就算了,在他放弃哭喊累的要摔倒,认命的蹲下身打算把这些半湿不干的草摊平睡觉的时候,底下爬出来的那些有他半个手掌大小,头顶生着蠕动触手的“昆虫”当场就把他吓哭了。

不只是这些,灵动大眼失去了往日的生气,白檀茫然靠着钢筋而坐,仰着脑袋麻木的盯着头顶那一盏昏暗的小灯,一到晚上,这里就会出现蚊子,别奢求这里的蚊子是他在星际见到的那种古老种,连续喝了他几晚上血的蚊子显然是那些蚊子的放大版,且扎进来时非常疼,他一开始还不敢伸手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