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2 / 2)

最高赦免 止坠 2343 字 13天前

他按照赌坊的吩咐,故意找人和自己这边的人联络上线,果不其然,正急的抓耳挠腮的骆驼高层们彼此一对望,然后问:“赌坊哪里来的盐?”

他们刚被抢走了一大批盐,现在城中有人站出来说他们有盐,不引起他们怀疑才怪。

可是,真要是赌坊的人下的手,对方有这么傻吗?

把盐卖回给他们?不是不打自招吗?

于是他们派人去查,结果,底下人就给他们带回了一个消息。

原来赌坊的人前段时间成为了他们的下线,一直购买小批量的盐转卖,赚取低微差价,本来他们这边负责业务的人还不太信任赌坊,但一查询,对方刚经历了一场动乱,换了新主,底子薄弱着,没办法才来赚这点辛苦钱。

于是骆驼这边限制着他们买盐的数量,也算放心交易了。

结果哪里知道,赌坊的人每次买的盐居然都没有卖掉,反而屯着,打算等价格高了再卖。

结果真就瞎猫碰上死耗子,撞上了他们骆驼出事,现在正努力从城中各种渠道回收和想尽一切办法搜集盐。

既然查明白了,赌坊手中的那些盐自然不能错过。

骆驼的高层们一合计,成,这个生意,做!

可是骆驼帮会的都是些什么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真让他们出几倍高价买回从自己这里卖出去的盐,别提多不爽了。

闻人诀让刀戈再传一次话。

让苏宇再来赌坊见一面。

苏宇趁夜而来,一见闻人诀就很是不满的发了牢骚,不理解他为何要把好不容易得来的盐卖回给骆驼,这不是解了对方的燃眉之急,白瞎吗?

闻人诀这次的态度好了不知多少,好似真把苏宇看做是自己人了,温和道:“谁说我们要把全部的盐都卖回给骆驼,我们要卖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苏宇担忧道:“骆驼门路不小,跟盐这块交道又打的多,万一真让他们重新凑够了数量呢?”

闻人诀笑而不语,神秘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答应过你,骆驼经此一事必死无疑,现在,我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你本身出自骆驼,对他们较为熟悉。这次高价卖出食盐,我想了想,赌坊这边没有任何一个人合适,我希望由你出面。”

这话一出,不说刀戈面色古怪,连炎振都有些急了。

刚想说什么就接触上主上的冰凉目光,给憋了回去。

苏宇听这话却高兴极了,他能看出来闻人诀对他的信任,只是……

“我是骆驼的人,我出面,不就被认出来了吗?”

闻人诀探身,把一张早就准备好的面具放到桌上,笑的随意:“你放心,你戴着面具,换套身型的衣服,全程尽量少说话,坐在车中,对方未必会认出你。”

苏宇有些意动。

闻人诀继续颇有深意道:“我手上可用之人太少,如今我倒想看看你的能力,除却一开始的接触你们需要商谈几句,之后的事情,赌坊这边去的人会负责,但我需要你把关整个交易。”

“没问题!”苏宇高声道,他很高兴并志得意满,因为赌坊的主人不仅信任他,还非常重用他,自己的背叛没有错,尤其等喝了神药之后,未来,不可限量。

到时候,还有谁,可以再看轻自己?

苏宇只来了赌坊两次,回去的时候,却一次比一次高兴。

今晚也是,走的时候,就差用来飘了。

炎振在他在时,脸色尚且正常,等人一走,便黑的不像话。

他今晚必然是忍不住,看着闻人诀急道:“主上,您为何要让他去?”

闻人诀把玩着手中酒杯,目光弥散,似无动于衷。

炎振急的直接跪了下去,怒声道:“主上,我无意干涉你的决定,只是,苏宇这人办事虽然灵活,可他本身就是骆驼的叛徒,为了利益可以轻变之人,如今把这样大批量的盐交到对方手中,还是和骆驼交易,真的值得信任吗?”

放下酒杯,闻人诀盯着炎振,眼中有些不可捉摸的光。

良久,听见他问:“你觉的他背叛骆驼之后还会背叛我们?你觉的他背叛骆驼是假的?是和骆驼商量好的?只是为了让我们把盐抢过来一次,而他们又抢回去一次?”

“不!”炎振高声道,怎么可能会如此滑稽?

他相信苏宇的背叛是真的,但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更看不起这个人,也更无法相信这个人,“我的意思是,赌坊可用之人并不少,我们何苦非派这个才投靠我们的人去呢?”

“哦?”闻人诀笑了笑,笑声很短促,眼中依旧的没有波澜,慢道:“你究竟是担心他侵吞这批盐,还是纯粹讨厌他是个叛徒?”

第87章 干净阶梯

炎振张口还准备争执,可在接触到闻人诀瞳孔后,突然噤了声。

虽然赌坊这边的人万分不解,可到了交易当天,还是由苏宇带着盐队出发了,交易地点定在远离十七区的崀山脚下。

赌坊这边陪同押送的人不多,因为事情交给了苏宇,也是怕他心中犹疑,只象征性的派出了几人,其他人都由苏宇自己挑选能够不被骆驼认出的,又是他自己所信任的。

因着闻人诀的这个决定,苏宇心中对他更是多了份感激。

尤其对方还贴心的给他寻了辆崭新的轿车护送,更可看出新主上对自己的宠信。

苏宇带着盐队出发的当天早上,闻人诀同时带着刀戈和炎振出门了。

他似乎心情不错,让人开着轿车在城中转,透过车窗,好生打量着这个繁荣王区。

等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又让司机找了王区最好的酒楼,带着炎振和刀戈,开了个包厢,点了许多菜,慢慢等着。

炎振和刀戈心里都对盐队放心不下,几次张口想说什么,面色犹豫,又不想打扰了主上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