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罗迦愣了愣,把折叠凳展开,找了个稍微平坦的地方摆好坐下。
许之枔缓缓把手伸进水里。他做出这个动作的一瞬间阳光突然消失了。付罗迦抬头,云层正巧经过。
忽然变得急促的一阵水声。
“啊……”许之枔挠着头叹口气退回岸上,“溜了。”
付罗迦看着他往下流水的小腿,随手揪了把草叶。“抓鱼干什么?”
“给你看啊。”
付罗迦笑了笑。
许之枔拉开渔具包的拉链,“包里有竿和线,会装饵吗?你要是不会的话我来弄。帮我把那个包里的泳裤扔过来吧。”
付罗迦松开草叶翻了翻包,掏出条深蓝色的泳裤。“你在这儿游的话我得换个地方钓吧。”
“……也是哦。”许之枔甩开拿出来一半的钓竿,“那过会儿再弄。”
付罗迦再抬头时许之枔已经抬手把自己的上衣扒了下来。
许之枔很白,这不需要他知道第二遍;难得的是他身上那些虽然含蓄青涩但生机蓬勃的肌肉线条。
如果瘦本身也有年龄的话,那么许之枔的瘦正身处从少年到青年的过渡期。
付罗迦有些困难地承认,自己想到的第一个词是“美好”。
流光溢彩的年纪。
他难免落于俗套,想到,如果是女生,应该都会喜欢许之枔吧?
突然思路一转。
如果是……
也会喜欢吧?
许之枔换泳裤的时候也丝毫不避讳,最后一块布料扔开了也没急着找东西挡住关键部位,从从容容抖开泳裤穿上。
付罗迦没来得及移开眼,轻而易举地被冲击了一下。
他漫无边际地想到,当不掺杂质的年轻与美好,以“慕艾”的名义朝你走过来,你难免跟其他人一样,被明晃晃的欲/望驱使着去迎合。
但你比其他人做得要笨。
如果他走向其他人——实际上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只要不是你——都能给出他更乐意看到的回应。
你并不特别,只是手里握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砝码,被运气加了权,让他有了“你很特别”的错觉而已。
他跟你不同。他是特别的。事实是,他在其他人眼里同样年轻同样美好——
付罗迦感觉到头发被人碰了碰。“怎么了?又突然走起神。”
“……没。”付罗迦把编好了的草叶举起来,“送你。”
“哇哦。”许之枔接过,“编的鱼吗?”
“……是鸡。有那么不像吗。”
“啊,是我的问题。”许之枔上前一步,抬起他下巴在他唇上亲了下。“回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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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刻自我反思的小付
抱歉是个短小章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