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湛慢慢转过了头,转眼就看到一身紫衣,在阳光下的紫色透亮了很多,也衬得他的皮肤光亮透白。
那身紫衣不是官服,穿在他身上还宽松了很多。
他们两人离得远远地,但梁景湛还是觉得自己闻到了那股丁香的香甜,那是他身上独有的清雅气味。
那一刻,梁景湛脑袋空空地,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明明看不见他的时候,自己每日都有很多话要说,可一见到,他到嘴边的所有话就全过滤干净了,只剩下一句没什么意义的话:“你怎么来了?”
傅晏宁的老毛病又犯了,昨晚下了雨,加上此地天气寒冷,他的咳嗽一直没能停下,刚要说话就先咳嗽了好几声:“圣人命臣带兵来清剿叛军。”
“你不是辞官了吗?”梁景湛站在原地,问了话后,再看傅晏宁的衣服,才明白过来了些事。
恐怕傅晏宁带的人,不是从朝廷来的,也就是说,父亲并没有派他来,而是傅晏宁私自带着亲兵过来的。
傅晏宁一下没了说辞,他自己倒是先忘了,也没来得及提前找好借口,现在思前想后都想不到一个好理由出来。
在他还在想理由的时候,眼前一暗,梁景湛已经挡在了他面前,将阳光都挡在了他身后。
傅晏宁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就感觉到一只手托到了自己腰后,面前的人笑弯了眼,但话里又是明显的担忧:“你没受伤吧?”
“臣没有受伤,殿下……”傅晏宁本来是要问他身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但感觉到那双手的温度在他的腰间越来越热,傅晏宁后退了一步,“殿下先还是照顾好自己吧。”
梁景湛在他身上仔细打量了会,确认他是真没受伤后,才又搂着他的腰,无赖地在他耳旁说着话:“特意带人来救我,是又在关心我了吗?”
瞧见傅晏宁红了的脸后,梁景湛还是不愿意放弃调笑他,他捏了捏傅晏宁的腰,心疼道:“傅侍中好像瘦了,方才还听你咳嗽了,喻越天寒,待会随我回去,添些衣物,喝些驱寒调理的药剂。”
他心里还是有些责怪傅晏宁,傅晏宁让他保重好身体,可他自己都没做到先保护好自己。
但梁景湛怕一说出来,傅晏宁就会又不理他了。
傅晏宁的手抓着他的衣袖,才不至于腰上一软倒在他怀里,嘴里咬牙,费力从牙根里挤出几个字:“殿下松手。”
说完又忍不住将他的话更正过来:“臣已经不是侍中了。”
“分明是你抓着我不让我走。”梁景湛笑望着那双抓着他衣袖的手,眼眸荡漾着趣味,“你辞官,可是因为不想被父亲指婚?可是因为……喜欢我?”
傅晏宁惊慌地抬了眼,连眨着眼睫:“殿下如何知道?”
看到梁景湛弯成月牙的眼睛,傅晏宁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让人误解的话,他低了眼睛,松了放在梁景湛衣袖的手,很不自在地解释道:“臣是在问殿下从何得知臣辞官的事。”
怎么知道?当然是从永玉公主和季左仆射的来信中知道的,朝里大大小小的事,包括傅晏宁辞官的原因,他都一清二楚。
梁景湛放在他腰间的手恋恋不舍地抬到了傅晏宁额侧的须发上,帮他理了理发丝:“那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你喜欢我的?”
傅晏宁:“………”当我没问。
梁景湛留了傅晏宁住了几日,在这几日里他一直忙着喻越的事,并且想着办法把所有的事都托付给了一个他平常信任的人,一切安排妥当后,他才和傅晏宁放心地离开了喻越。
他离开的时候,又仿佛看到了自己离开京城那日的情形,很多人都围着他哭,梁景湛是在他们一道道目光中离开的。
这次他回去,理由是为父亲祝寿。
两个月后,就是父亲寿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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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那个草包要回来了?宋襄还被抓了?”手上的茶杯又不可避免地被说话的人摔到了地上,“他带了那么多鬼军,那可是鬼军啊!说没就没了?”
“舅舅息怒,既然他想回来,那咱们就让他回不来。”梁添坐在他旁边,胸有成竹道,“我养了一批死士,正好可以验验成果如何。”
“好啊,正好让老臣也见识见识你那死士的厉害。”林显没把重点放到梁景湛身上,对他来说,眼下最重要的人是宋襄。
宋襄知道的事可是太多了,“那宋襄呢?”
梁添还带着贯有的笑脸,但说出的话并不像他的笑那么温和:“必要了,就死在路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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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犹豫要不要写番外……
呜呜呜太难了
等会可能还有一更,我要努力到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