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去没多久的鬼面男人身旁多了一个耳边有颗黑痣的男子。
众人的视线又随着两个男人的身影回到了府内。
“那个耳朵有痣的人,他是谁?”
“没怎么见过,看着该是那狗侯爷认识的人。”
“我就说我说的没错嘛,你看狗侯爷看到那个人后,脸都绿了。”
梁景湛抬起眼,拍着李夏的肩笑得佻达:“小侯爷,这位朋友可认识?”
小川侯眼睛瞪得浑圆,踉跄着退了好几步,有驸马在旁边扶着他才不至于跌倒。
李夏转身对着门外围着的人:“既然大家都在,那我就说说近来城中发生的盗窃案。”
“好。我府上上一个月丢了好几块价值连城的上好翡翠,正气得慌!”
好几个人似是要攀比谁丢的东西多,各个说起了自己丢了哪些东西,“我丢了一对儿金玉枕。”
“我丢了几块白玉菩提。”
“……”
忽然一句话让所有想要说话的人都闭了嘴。
“我的宝贝女儿都丢了。”
几个人愣了愣,互相看了一眼:“什么?你连女儿都能丢?”
“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人忽然猜道:“难道这失窃案与狗侯爷有牵扯?”
李夏又道:“京城这几个月的每一桩失窃案都是由……”
他突然转头,手指着小川侯,一步步走近:“一切都是狗侯爷在幕后主使的!”
“是他以我母亲和妹妹作威胁,逼着我们做下如此勾当!容王手上的玉佩也是他用来时刻提醒我们,家人的命在他手里,想要保护家人,我们只能为他卖命。”
前几日晚上,梁景湛看着李夏和其他人远去,有玉佩为证,他也没想着留下他。
但今早李夏就跟着白闻回来了。
说是要为他作证,还要亲眼看着小川侯自食其果。
梁景湛当时问他:“那你不管你娘了?”
李夏道:“是我娘让我回来的,娘她已经到了殿下安排的宅院里了,那边有仆从照顾,我还书信一封给了家住不远的表姐,她也会过来陪着娘的。”
梁景湛颔首:“那也好,事后我让白闻送你平安回去。”
李夏没说话,但看他的神情好像不太愿意,梁景湛想着或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便不好过问。
“果然啊果然,全都是狗侯爷在背后捣鬼。”
“放我进去,让我进去杀了狗侯爷!”
外面的人都红着眼意图冲进去,却被侍卫的剑拦在了外面。
“狗侯爷,明面上人模狗样,暗地里做这种亏心事!”
“还我们被偷去的宝贝!”
萧魏升向府卫动了动手指:“抓起来。”
府卫得令,立刻拔刀上前,两把刀压在小川侯两肩,束缚住他。
门外欢呼声高起来:“抓住狗侯爷,为民除害!”
“为民除害!容王殿下和萧大尹真是为我们做了天大的好事!”
“是啊,说来惭愧,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敢相信今个这事是容王做出来的。”个头低矮的人对同伴小声道。
那人咂咂嘴:“我也是,我以前一直听传言说容王武艺不行,又有个那风流名声在外,也一直就认为容王只是个草包,谁能想到咱们京城里这闹了好久的失窃案真凶竟是他找出来的,不可思议啊。”
“我听说他上次武场都胜过了离王呢。”
“真的吗?”
“对啊,传言也不可尽信,容王并非是我们想的那样啊。”众人互相间赞叹不已。
驸马大惊失色:“你们……你们给本侯放了他。不然本侯叫来的人一到,可就不是只放人这么简单了。”
“驸马爷就不要助纣为虐了。”萧魏升一展折扇,差人把小川侯带到后面去。
小侯爷扭着身子,死活不愿意动,又一次看向驸马:“哥,让他们放开我!”
梁景湛到小川侯身边,理着小川侯身上丝质光滑的蓝花绸衣:“小侯爷不是答应过我,若我找出证据,小侯爷要叫我一声爷,会二话不说任我处置吗?”
梁景湛对上他慌乱的眼神,也只一笑,接着慢声道,“叫就不必叫了,想必对于小侯爷来说,这种事也是有失颜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是叫不出口的。”
小川侯的心放下去了点。
梁景湛目光惋惜地拍着他厚实的的肩:“当时小侯爷也一定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种下场,只是可惜,小川侯精心准备了这么久,连看戏的人都准备好了,可谁知道看的热闹却变成了自己的热闹。”
他又重重拍着他的胳膊,对旁边两个压着他的人道:“带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