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魏升拿起面前的酒,眉毛展了展:“噢?喜欢就好。”
傅晏宁抿着唇,手心抓着一块柔软的紫袍,默默不语。
梁景湛看出他的动作,知道他的窘迫,可他还是忍不住要再提一遍。
他放下酒壶,问萧魏升:“言济这次送的那些宝贝又是什么来头?”
萧魏升听到这话笑了,好像终于遇到了知己,他一拍木桌,“还是你识货,我告诉你啊,这个来头可大了。”
一说到自己收藏的宝贝,萧魏升就和打了鸡血一样来了精神:“别人都不懂,我给你说啊,这玩意儿可是珍藏版,只此一家,别无他选。”
梁景湛和他大言不惭地公然讨论起来。
“这春宫图怎么看不都是一样的么?难不成他上面的画会多一件什么东西,还是少了一件什么东西?”
萧魏升又重重拍了桌子,“你还真说对了!”
他拍桌子的声音倒引来酒楼里很多人看过来。
梁景湛一想:“多在了哪里?”
“你没看见吗?右下角可是上古名圣的真迹。”
“你怎么知道那是上古名圣的真迹?”梁景湛回忆了一下,他当时好像没太注意右下角的字迹,只看了图。
萧魏升嫌他笨:“你看那字你能认识不?”
“……”
敢情在萧魏升看来,不认识的人都算得上名圣真迹,那他也能写出来所谓的大家真迹。
感觉到越来越多的目光聚集到了他们这一桌上,傅晏宁闷声闷气地说:“这是在酒楼,不是在花楼。”
梁景湛挑眉,嘬了一口酒:“傅侍中不是很想要那副图吗?不多了解了解?”
“你……”傅晏宁长眉动了动,蹙着眉愣是说不下去。
萧魏升倒是当真了:“原来你说的友人是你的……”
萧魏升饶有兴致地望了眼傅晏宁,在对方低下头后,他与梁景湛对了对眼神。
梁景湛喝下一口酒,长长的眼帘子遮住了眼里的神情,嘴角却肉眼可见地翘起一个弧度:“是。”
萧魏升放下酒杯,“其实那本书本来就是我要送给你……”们的。
萧魏升瞄了一眼傅晏宁,又与梁景湛交换了眼神,两人不约而同举起手中的酒杯,含笑喝下。
傅晏宁不想再听他们讨论这个奇怪的话题,他抓着紫袍的指节泛白,声音如秋风瑟冷:“殿下不妨先考虑考虑自己,若是殿下真赌输了,该如何?”
说起赌约一事,萧魏升的眉毛又皱在了一起。
“不会输。我处事,你尽管放心。若真出了事,全在我一人身上,我是不会让你们受到牵连的。”梁景湛舔了舔唇边留下的酒渍,云淡风轻道。
“你偏要……”萧魏升的话未说完,又化成了一声长叹。
“这么忧愁做什么?”梁景湛提起铜酒壶,为他们二人添酒,傅晏宁面前的酒只动了几口,梁景湛又为他添满。
傅晏宁看着他提着酒壶骨节突出的手,一板一眼道:“殿下没有能力,就不要逞强。”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那个能力?”梁景湛莞尔,举了举酒杯,与萧魏升又碰了次眼神,他刻意咬重了“能力”两个字。
傅晏宁还未察觉到什么,萧魏升已经听出来了点东西。
梁景湛再次朝萧魏升使了使眼色。
萧魏升会意,举起酒杯,再一次道:“喝。”
什么助兴词都没有,干巴巴的一声喝。
傅晏宁还是一动不动,并未举起酒杯。
梁景湛趁机劝他,“傅侍中身子向来虚弱无力,前几日又崴了脚,这酒喝来刚好可以强身健体,不妨多喝点。”
梁景湛不着急,他耐心地捉着傅晏宁的手,把酒杯塞到他手里。
傅晏宁见推脱不了,还是勉强着蹙眉喝了几口。
几杯过后,傅晏宁的脸面变得红润起来,唇色也更鲜艳,一副醉眼迷离的恍惚样,梁景湛看他应是真醉了。
梁景湛也觉得差不多了,便也没再强迫他多喝几杯。
他低着头好整以暇地在他耳朵边吹了口气,看到冰冷的颜面霎时萌发出亲近的醉态,好像天仙染了凡尘俗色,他心满意足地笑笑。
“可以说了。”
萧魏升身子前倾:“知道吗?前些日子我去傅府,看到了一个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梁景湛打趣:“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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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景湛:不信改日试试?
傅晏宁(惊恐):大可不必。
一写到互动,就得在心里默念二十四诀。富强民主文明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