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 / 2)

两人抱了一大堆柴火回来,枯枝都淋了雨,生火着实废了番功夫。

火苗上下窜动,在山洞里回想着哔卟的柴火燃烧声。

梁景湛从怀里取出暖热的紫色发带,就连发带都散发着丁香花的气味。

火苗将梁景湛的脸映得更温柔,每一个不经意的笑和一个小动作,在傅晏宁眼里都带着奇妙的感觉。

看着梁景湛拿着发带走近他,在他身后坐下,傅晏宁移了移身子试图拒绝:“不劳殿下费心,臣自能处理好自己的事。”

身后的人应该又没听他说话,傅晏宁感觉到一只手已经摸上了他的脑袋,手指将他的发丝缠绕了一圈又一圈。

他听到身后的人嗤笑:“头发都湿了,还扎什么?等明日一早我再为你束发。”

火苗声中,梁景湛的声音仿佛有了暖和的温度,每一个字音都像酝酿过的酒,带着醉人的温柔。

傅晏宁看着火苗,眼睛半眯着,模模糊糊中还真的快沉醉其中了。

一个石子朝他扔了过来,滚到了他脚边。

扔石子的人坐在他对面,火苗另一头,是一脸不后宫妃子被冷落的幽怨模样。

他没说什么,身后正为傅晏宁擦头发的的梁景湛拉下声调,阴恻恻地喊了一声:“郑公子。”

郑念不情不愿地又拿了一块石子,在地上画圈圈。

傅晏宁被他的衣袖挡着,头发没湿多少,没一会就干得差不多了。

梁景湛理好他的轻柔的墨发,从后面绕到傅晏宁身边,靠着他坐下来。

身旁的傅晏宁身子移了移,坐得离他远了点。

梁景湛笑他单纯。

傅晏宁自生了火后,已经打了好几个哈欠了,估计早就困得受不了了,没多会就要睡了。

再等等也不迟。

梁景湛悠哉悠哉地往火里添着柴火,嘴里哼着助眠的歌。

当温度够暖,人一舒服,必定是要发困的。

梁景湛并没有等太长时间,只是出去捡柴火的功夫,再回来,傅晏宁已经靠在岩壁侧着头睡着了。

他得意地笑了笑,蹑手蹑脚地走到傅晏宁旁边坐下,头靠在傅晏宁的肩上,伴着火苗跳动的声音睡下了。

睡了一小会,梁景湛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解他的衣服,那一双小手在他怀里摸来摸去,一点都不乖。

恍惚间,一抬眼皮,面前的人是傅晏宁。

这还没什么,要命的是,傅晏宁的外衣好像都被脱了,只剩下一件雪白的中衣。

等等,我是不是在做梦?

这种禽兽不如的事不是本王做的吧。

本王怎么可能会这么猖狂,傅晏宁又怎么可能这么主动地接近本王?

眼里傅晏宁的神情随着他一睁眼而迟滞,扒他玉带的动作看着更加别扭了。

梁景湛靠在岩壁上,含着亮光的眸子睁开后又半闭着。

他始终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做这种梦。

太可怕了。

腰上的玉带松了,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敞开了,傅晏宁两手伸过来要为他宽衣,只是那双凉凉的手不停擦过他的喉结……

这就让人很难受。

梁景湛低哼了声,抓住了傅晏宁毫无章法的手,一把将他拉到身.下。

反正是在梦里,又没什么。

梦里的傅晏宁面上惊慌失措,手推搡在他胸膛前,但这更激发起他眼底的欲.望。

梁景湛低头慢慢凑近傅晏宁的耳旁,气息胡乱地喷洒在他身上,一只手胡乱地撕扯着他的中衣,露出一片白如雪般的胸.脯,与中衣相衬,半遮半掩地,看着更诱人。

“好香……”梁景湛从他脖间似乎都能闻到丁香花的香味,迷迷糊糊说了一句。

傅晏宁渐渐安静了,撑在他胸膛前的小手也不反抗,睁着眼傻愣愣地看着他。

梁景湛从他的眼睛里能清楚地看到,那双眼睛里正倒映着他的模样。

梦里也这么真实。

要不是在梦里,该多好。

傅晏宁看着梁景湛离他越来越近,眸子里的朦胧也越来越重,好在他还存有最后一丝神志。

傅晏宁一手绕到他脑后猛敲了一下。

忽然肩上一重。

梁景湛的脑袋直接倒在了他肩上。

可终于消停了,沉死了。

他也真是……被吓到了。

傅晏宁任他躺了会,眨着眼睛看着梁景湛的侧脸,深深吸了口气平复跳动难安的心绪。

看他没有了动作后,傅晏宁才艰难地从他的身.下钻出来。

傅晏宁板着脸,整了整被扯乱的衣物,抬袖擦了擦额角的汗。

休息了一会,他低眼看着梁景湛,翻过了他的身子。

傅晏宁慢慢褪去他的衣服,放到了一旁支起的木架上烤着。

他的衣裳也在旁边,傅晏宁捏了一把梁景湛的衣服,又沉又重,湿漉漉地,随便一拧,就能挤出几滩水来,而他的衣服上根本就和没淋上雨一样。

傅晏宁扁了扁嘴,脸上写满了嫌弃。

这人还是这么喜欢逞强,而且还是在他面前。

难道就因为他长得像那个卿卿?

那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傅晏宁把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了脑子,重新回到梁景湛身旁睡下了。

翌日,中书省里。

“我方才看到了傅侍中和容王一道儿从宫门过来了!”说话的人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惊讶。

这句话像凉水入了热锅,一下引起层层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