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纯瞳孔一缩,勾唇笑了起来:
“萱嫔你是疯了吧?怎么,上次设计勾引陛下没成功,虽然侥幸逃脱,却断了牙齿,便宜了别人,这是嫉妒得发疯了?逮谁咬谁?”
将手按在韦桑脸上:“这里的淤青都还没散呢,要不要本宫赏你一瓶玉容膏?”
韦桑并不和她逞口舌之利,只道:“自欺欺人是没有用的。
我知道你千方百计讨好陛下,就是希望能另辟蹊径,借着成为陛下手里的刀,以便能潜藏到最后,笑到最后。
但是我告诉你,我若不能得了好,我便拖着你一起下地狱!”
吕纯大怒:“你威胁我?”
韦桑柔弱地微笑着:“大家都是可怜人,我不过是挣扎求生而已。姐姐,你可千万别坏咱们大伙儿的好事,不然,等不到钟唯唯死,你一定先死了。”
说完也不管吕纯是什么脸色,扬长而去。
吕纯气得把她用过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恨恨地道:“什么东西,竟敢威胁我?我还偏不信这个邪!”
白嬷嬷焦虑地道:“娘娘您想做什么?”
吕纯目光坚定地道:“我要做一件大家都不敢做的事,我赌陛下会赢!”
暮色降临,钟唯唯和重华踏着霞光走进了清心殿,青影牵着又又站在门口迎接他们。
又又兴高采烈地朝二人冲过来:“阿爹、唯姨,你们总算回来啦!”
重华以为他是朝自己扑来的,便朝他伸手,笑着想把他抱起来。
谁知又又径直扑过去抱住了钟唯唯的大腿,仰着头看着她笑:“唯姨,我今天扎马步得了青姑姑的称赞,我吃了两碗饭,还多写了五张字帖,你要不要看?”
钟唯唯蹲下去抱住他,笑眯眯地道:“又又真乖,真勤奋。走,咱们去看你写的字帖。”
一大一小手牵着手扬长而去。
重华晾在旁边十分气愤,又酸又妒,却不愿意给人看出来,说他和一个孩子怄气。
若无其事地一抖袖子,再理一理,假装自己刚才并不是想要抱又又,只是想整理衣袖而已。
再面无表情地道:“奏折都放在书房里了?”
赵宏图深知皇帝陛下的心思,立即递一把梯子上去:“有许多奏折等着陛下处理呢。”
重华瞅着钟唯唯和又又的背影,大声说道:“伺候朕去书房处理奏折。”
钟唯唯和又又回过头来,朝他微笑。
重华期待地看着这一大一小,希望他们会说:“你那么累了,歇一会儿呗,一起去看看又又写的字吧。”
然而又又和钟唯唯都没能明白他的心思,一起对着他挥手:“恭送陛下。”
重华冷着脸转过身,大步离开,又又这小崽子分明就是只白眼儿狼,见着钟唯唯就不要他了。
钟唯唯也是个没良心的,见着又又就不要他了。
枉他一天累死累活,就是为了他们打算。
又又善于察言观色,立刻悄悄在钟唯唯耳边说道:“怎么办?阿爹好像生气了。”
钟唯唯也看出来了,却并不怎么在意:“他脾气太坏,让他气一会儿没事,正好把手里的事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