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让她乖乖歇着,别管这外面的闲事吗?
躲在屏风后面偷看也就算了,居然还跑出来了。
钟唯唯哭得天都快要塌了,哭的却不是重华,而是先帝。
“先帝,先帝,请您原谅微臣吧。微臣辜负了您的期许啊!微臣原本答应过您,一定要尽己所能,辅佐陛下,
帮着陛下战胜东岭,虽肝脑涂地、粉身碎骨也不怕,却没想到,还没上场参加斗茶大会,就让陛下陷入两难境地……哇啊……”
韦太后心说,咋抢她的台词呢,先帝不是该由她这个未亡人来哭的吗?
钟唯唯哭喊着先帝是要干嘛?当即沉了脸:“你还敢露脸!”
钟唯唯哭得更加伤心了:“太后娘娘,我知道您恨下官,但下官也是没有办法啊。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陛下身中奇毒而无解吧?罪臣不过是,不过是想要忠君爱国,替陛下分忧而已。”
啥叫皇帝陛下身中奇毒?
六部尚书看看侍卫牵着的狗和猴子,再看看酒瓶和据说装了奇怪东西的皮囊,以及脸色十分难看的皇帝陛下和韦太后,心里隐约明白了真相。
无非又是韦氏争宠的那点破事儿,真是没完没了。
兵部尚书和刑部尚书更是严重不服,真是可笑,还真把后位看成是韦家的了!
这种祸国乱政的玩意儿,就是该晾着!
不然天子威严何在?他们这些忠正大臣的脸面又何在?
重华冷着脸道:“钟唯唯,这事儿你不必说了,是朕对不起你,你放心,朕会弥补你的。”
啥?他还对不起钟唯唯了?还弥补钟唯唯呢?
这意思是说,钟唯唯吃了大亏?分明就是狼狈为奸,趁机沆瀣一气吧!
韦太后抬眼看着重华,气得晃晃悠悠的。
重华淡淡说道:“钟唯唯说得没错,朕参加个家宴,以为全是骨肉至亲,却没想到竟会中了奇毒。
若不是钟唯唯不顾自身安危,以身相救,朕此刻恐怕不能好生生站在这里了吧?”
“陛下不必多说,微臣虽是情非得已,却也愿意忠君爱国。”
钟唯唯很是虚伪地抹了两把眼泪,站起身来,虚张声势:“因为微臣的缘故,坏了陛下的名声,微臣愿意以我的鲜血,洗净陛下的声名,更愿太后娘娘能对陛下消除误会,母子相亲。”
她定一定神,对上朱漆大柱,凄凉叫道:“陛下,臣先走一步,今年的斗茶大会,郦国一定要赢啊!”
说完一头朝着朱漆大柱冲了过去。
兵部尚书李淼行武出身,最是高大威猛,反应也很迅速,当即一把揪住了钟唯唯,语重心长地道:
“小钟!你胡闹什么!你舍身救了陛下,是忠君爱国,不负先帝嘱托,为何要羞愧?
你自己也说放不下今年的斗茶大会,你若死了,倒是让谁去出战呢?死了才是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