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幸好,他们这边也并不是完全没运气,老天爷应该还是更眷顾他们的。
罗泾到后,再询问了一番情况,才拨了个电话出去,开了外放,然后有些着急的问道,“许警官我到了,你刚打电话来说的事,还麻烦你再仔细的跟大家说一遍,同时也给我们出个主意。”
周钦时有些惊动,他看着罗泾,忍不住就要询问,罗泾却先开口道,“少爷,你先听听警官怎么说。”
许警官在电话那头,听见少爷的称呼,知道正主已经在了,便语气有些不怎么好的开口,“傅少爷,你刚是不是准备自己一个人就去见绑匪了,也不报警……?我知道你是救人心切,但我想,你应该也明白,这位傅家二爷让你去,恐怕不只要钱这么简单,我估计他是想要你的命……”
“你要是这么去了,不仅人救不回来,你也很可能搭进去,这种事,还是需要我们这种专业的来,要不是我们局里现在正好在打击一伙杀手组织,逮捕了一个头目,得到招供消息,知道傅随礼跟剩下的部分人勾结,我可能还就赶不及阻止你了……”
许警官说了一长串,杨泽和周钦时才明白,原来是警局那边刚才主动联系的罗泾。
本是想问他们傅随礼有没有什么动作,因为警局这会儿正好同时也在打击一伙杀手组织,刚逮捕了一个小头目,经他招供,警察得知傅随礼竟又雇佣了他们一部分人,看来是想干什么事。
许警官一得到消息,就想到了傅家,傅随礼很可能是想打击报复,所以今天才这么来问了,结果没想,还真出了事。
许警官接着便开始出主意,知道办公室里只有三人,他才严肃的告诉他们一些情况。
原来警方已经掌握了这伙杀手的大概位置,有多少人,因为逮捕了一个头目后,警察让那人将功补过,暗地里策反了那伙人里入会还不太久的一个新人,让他做间谍,以后给机会让他也能改过自新。
那间谍便告诉了警方,这伙人现在待的窝点在邯城的一处郊外,窝点处还有一条当年不知做什么留下的地道,可以让人快速的隐蔽逃匿。
警察已经开始出发,准备从地道摸过去,但现在这突然绑了个人质,交涉时间又与警察估计到达的时间,刚好相差一个小时。
而这一个小时,傅随礼却又威胁说只要周钦时晚到一分钟,便会剁人质一根手指头。
这就必须得有人去交涉拖延时间,而且这样也能将那伙人从他们惯常待的密道口,都引到其他地方,警察也就能安全的从地道上去,然后再悄无声息的将人一举拿下。
周钦时听了,便肯定的道,“所以,我还是要去。”
他话音刚落,没想门外却响起敲门声,杨泽开门,却见傅老爷在王管家的搀扶下有些蹒跚的走了进来,周钦时上前一步,“您怎么来了?”
傅老爷只道,“我得了消息还能不来,许警官的同事已经跟我说了情况,幸好有警官在,不然我还不知道你可能就要自己这么去救人了……?”
周钦时只道,“我没这么鲁莽……”
傅老爷生了气,一时又温和下来,“算了,我也明白你的心情,不过你这次必须得听警官的……”
“嗯。”
许警官深思一会儿,只又出了个主意,然后便就这么安排了下去。
陈玩醒来时,她眼睛还不大睁得开,但耳边却不时听得鸟鸣声,她被绑着的手狠掐了下手心,总算渐渐完全清醒了过来。
打量一眼四周环境,她现在在一间还算宽敞的木屋里,手脚被缚,嘴上也封了胶条,就这么被扔在墙角,而在她前方有一张小木桌,旁边几张凳子。
陈玩想站起身,但她一时腿软,也没得劲。
她心下惊怕,不知自己这是被谁给突然弄到了这里,这些人又将要对她怎么样,不过很快,她的疑惑就被进来的几人给解开了。
陈玩看着蹲身在她面前,手抬起她下巴,一脸端详的男人,原来竟是这人,是傅家二爷,傅随礼派人绑了她!
陈玩扭头,目光狠狠地盯着他,傅随礼放下手笑了笑,“性子还挺烈,想不到我这侄子会喜欢你这种女人。”
傅随礼说完站起身,又接了句,“你也不要担心,很快你应该就能见到我这乖侄儿了。”
陈玩听了,瞳孔放大,他这意思是,周钦时会来?他要就这么来救她吗?!
她突然又很担心,周钦时应该不会就这样一个人不管不顾的来救她吧……?
应该是不会的,连她都能猜到,傅随礼绑她是想干什么,他很可能是想趁这次机会杀了周钦时!
陈玩想开口,但却出不了声,只能低声呜咽。
傅随礼走到桌边坐下,而另外进来的五个男人中,有两个目光却有些邪念的盯着陈玩,他们走近她,蹲下身,手摸上了她的脸。
陈玩扭头厌恶的避开,那两个男人其中一个道,“还真是个风情的美人……”
“还有点脾气……”
傅随礼一开始没管,不过后来他却又想到,刚跟他这侄子通话,他警告他的那句话,“你别动她,我来见你,如果在这之前她有什么事,你那位云青小姐……以后也不会好过……”
傅随礼想到现在还不知在怎么伤心的云青,他面色稍冷,对那两人道,“别动手动脚,不想拿钱了?这女人烈,你当真动了她,待会不要命起来,拿不到钱,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这时那刀疤男也走了进来,他盯了那两人一眼,两人立时起身,颇有些遗憾的样子。
“好好,不动,还是拿钱逃命要紧。”
“说起来,傅爷你也是倒霉,你这秘密账户怎么都会差不多被查了呢,不然我们帮你把人弄过来,这随你处置,我们也没现在这么憋屈不是。”
刀疤男一看就是这一伙人的头,他只说了句,“放尊敬一点,当初傅爷可也给我们弄了不少钱花,虽然现在我们是合作关系,但也轮不到你们在这里给傅爷添堵。”
另外两人默不作声的瘪了嘴,然后才安静的站在一旁。
周钦时下了车,从一条马路进了林子,又走了大概十几分钟,才总算看见一个有些像碉堡的大门,不过却比碉堡要简单得多,但两边碉楼上却依然守着两个人。
两人见他到来,一人向里递了消息,然后走下来搜了他身,接着又用某种检测仪器检测了他全身,另一人用枪指着他,没发现问题后两人才放行让他进去。
周钦时走进门,又是一条几乎看不见路缘的平地,他沿着往里走,几分钟后,才终于看见了一间宽敞的木屋。
屋外的人让他进去,周钦时走进屋内,傅随礼正坐在桌前,在他身边站了五个男人,皆是干练便衣,手持枪支武器。
周钦时目光再四处搜寻,终于在傅随礼对面,看见了他最想见的女人。
他喊了声女人的名字,立时就想走过去,但那些人却用枪指着他,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陈玩看见现在出现在对面的男人,她呜咽着想说话,微起身一些,但依然开不了口,只能神色有些激动的看着他。
周钦时提着钱袋的手握紧,面上难掩怒意,“你让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