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威诺简单的回了他两个字。
“那你亲一个男人的用意是什么?”哪个正常男人会无缘无故的亲另一个男人?安文斯很纠结这个问题。
威诺没有说话,他觉得说出来只会让安文斯反感,所以只能保持沉默。
安文斯没有得到回答,认真的开了一段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吼道:“你他妈不会是把我当成女人了吧?!”
威诺站在他旁边,看着他纤细的轮廓,长长的眼睫上似乎洒满了碎钻,耀眼的让人移不开视线,高挺的鼻梁,精巧的鼻头,他的嘴唇有点薄,总是淡淡的粉色,皮肤也白皙细腻的不像个男人,像他这样的性格和职业,理应经常嗮到太阳,加上军事化训练,皮肤应该是深色的,没想到他的皮肤还是这么浅,这么白·····
威诺突然意思到自己在想的事,生硬的扭开脸,咬了咬了牙,道:“起来,我来开,你去想一下我教你的。”
“啊?在让我开一会,我才刚学会呢?”刚会开车的人瘾都很大,安文斯也不列外,何况这还是他想了很久帅到爆胎的车。
威诺对他总是有种束手无策感觉,卡斯利叼着烟靠在移动金属门旁边,淡淡的说了句,“安,出来。”
安文斯就算再留念开车,也不敢违抗卡斯利的命令,头儿虽然没在这里,卡斯利毕竟也是组长,人生地不熟的时候,他更不可能违抗的了卡斯利的命令,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卡斯利去了车厢。
威诺这才松了口气,同时叹了口气,对如今的现状有点无能为力,金狮间的吸引,竟然这么可怕。
西维看着安文斯和卡斯利去了后车厢,他则转身去了驾驶室,抬手按上了移动金属门,然后走向操作台,靠在操作台看着窗外的风景,威诺用余光撇了他一眼,没说话。
“你对文斯是怎么想的?”西维是个温柔的王子,待人接物都很温和,就连现在强大到能和王室抗衡的军部和学院里有些人也很待见他,估计多数时候都是把他盼到了“胸无大志”“成不了气候”的一列,因为不是竞争对手,所以才不会有利益的纠纷,这样看起来才相对顺眼一点。
西维也知道,如果论王室的继承权怎么都不会轮到他,他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就算大哥不继承还有二哥,不会有他的份,何况大哥对继承权那么执着,也不会放任觊觎王位的人。
威诺不认为他和西维能称得上朋友,他是王子,他是帝国元帅的独子,如今各大帝国都是三足鼎立之态,王室、军部、科学院都在尽一切可能发展自己的势力,处在这样尴尬的敏感时期,就算他们是再好的伙伴,也称不上朋友,当友谊与利益冲突,就算他们不想选择后者也会迫于无奈站到自己的队伍里去。
“你想问什么?”威诺冷淡的声音一如既往,视线没有离开前车窗。
“被金狮血改变的基因,在面对文斯的时候是不是很难压制?”西维的语气听不出好坏,却失了平日的温柔。
威诺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威诺性格冰冷不爱说话,特别是面对他认为不熟的人,根本不会搭理与他说话的人。
西维对威诺的冷淡已经习惯了,就算他们从小就认识,迫于阵营和立场不同,他们称不上朋友。
“我想告诉你,文斯是帝国财产,不是个人所有物。”西维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足够让威诺听见。
威诺看着前路,沉默良久,才道:“他不属于帝国,他属于他自己,如果他要走,没人能拦得住他。”
西维轻轻卫校,用意不明,威诺没有再说话,专注的开起车来。
第094章:洗个澡能被鱼吃了?
安文斯被卡斯利虐了一回心,卡斯利把他叫出去,两人坐在沙发上,安文斯忐忑的等着卡斯利发话,可他只是点燃了烟,慢慢的抽起来,却一句话不说。
安文斯惊讶,他平时都是叼着过烟瘾,可没舍得抽过,没想到今天会舍得抽一根,奇迹。
卡斯利一句话不说,以意念来摧残安文斯,等了半天,安文斯的脸都绿了,最后只得投降。
车子慢慢停下来,移动金属门已经被收了,威诺说了一句,“离这不远有水源,去不去?”
安文斯和阿瑞克都跳起来,异口同声的喊,“去!”
威诺看向其他人,谢里尔问他,“哪个方位?多远?”
“东北方向,20里左右。”威诺调了调车带导航。
车窗被放下来,几个人都站到窗口看向东北方向,安文斯叫道:“那边有山!感觉好近啊!”
东北方向确实有一座山,很高,很大,威诺说的20里处有水源,估计就是在山脚下。从这里望过去,山上郁郁葱葱,植被很茂密,里面隐藏的危险不言而喻,但是过去的路途却很平坦,除了齐腿的枯黄野草,再没有其他植被了。鎏金正常的车轮高度相当于现世的越野车,在这样的地面奔跑肯定没问题,他们唯一担心的就是那座山上隐藏的潜在危险。
“我们又不上山,应该没问题吧?”阿瑞克和安文斯一起看向卡斯利。
安文斯哀嚎道:“我都一周没洗澡了,都馊了!”
提到这个,卡斯利脸都黑了,他在男人当中,应该算得上爱干净的极品了,只是来到这个世界,不仅不能随时把自己打扮得清清爽爽,就连衣服也穿的脏、破、旧,洗澡更是奢侈品,原本故意忽略身上的难受,被安文斯这样一说,更是觉得难以忍受了,最后咬了咬牙,只得同意去找水源。如果有山泉,他们可以随便带一点上路,他们的饮用水已经不多了,如果要煮吃的更是不够。
威诺调转车头,把车从主干道开下满是野草的平原,向着水源一路奔过去,好在鎏金的等级较高,功能较全,只要有太阳它就能一直跑,而且可以一边蓄能一边跑。
20里路对于鎏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颠颠簸簸将近一个小时就看到了前面是条河,他们都聚在驾驶室,看着还蛮寛的大河。一个个都兴奋的跑去翻衣服,准备好好洗个澡,虽然天气已经冷了,但是这点冷对于纯男人的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车子一停,安文斯和奥兰就抱着衣服冲了下去,河岸上是沙石地,野草不好扎根,长得稀少。安文斯觉得这样的河边最舒服,一会儿洗完澡之后可以把衣服也洗了,他还可以躺在河边晒晒太阳。
奥兰显然也很喜欢这样的河边,在岸上撒着欢跑了两圈,顺便去旁边解决的大小便,这才跑回安文斯身边。
安文斯乐呵的紧,早把车上没洗的锅碗给忘记了,只想到了把自己洗干净。找了块干净的石头,把干衣服放上去,拉开外套就要脱衣服,余光突然瞥见不远处有一座吊桥,吊桥高出河面好多,那吊桥横跨这条宽窄适中的河流,通往那座山,那桥像是有魔力,牢牢的吸引住安文斯的目光。安文斯看了半天,甩了甩脑袋,他又不进山,要桥也没用。
收回视线的时候,才注意到吊桥下也停了辆车,那车比鎏金差远了,无论外观、大小还是新旧程度都比鎏金差,可以说,那车扔在路上绝对会被人认成是报废车,车旁边站着三个男人,他们像是早就发现了安文斯,安文斯直到现在才看见他们。
阿瑞克也抱着衣服欢欢的跑过来,见安文斯站在那里发呆,望过去就发现了另外三个人。
为了把吊桥垫高,靠近吊桥的河岸高出正常河岸很多,他们停车的位置只能看到高出来的河岸,根本看不到吊桥,也不可能看到吊桥下的人和车了。
阿瑞克低声道:“这里怎么会有人?”
“可能也是和我们一样的路人。”
那三个人已经向他们走过来,看着他们衣服褴褛、破旧,一个个面色灰黄,显然过得很不如意,等到走进了,安文斯和阿瑞克同时看见他们衣服上干了的血迹,他们站在一个安全的距离,盯着安文斯和阿瑞克上下打量了半天,然后视线落在奥兰身上,那显然就是因为饿得太久终于看到一块鲜肉的目光。
奥兰估计感觉到了自身的危机,后退了一步,呲牙对这他们低吼。
其中一个男人咽了咽口水,干裂灰白的嘴唇动了动,声音沙哑,“你们有吃的吗?”
因为最近一直在恶补霍尔美特语,对于这样简单的用语他们都能听得懂,何况他的语速很慢,更不影响他们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