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2 / 2)

她将手里的相册试探性的打开问他,“这个就是你母亲吧?她好漂亮。”

顾海喜滋滋的点了点头说:“你也好漂亮。”

他突如其来的夸奖的让傅情有些不好意思套他的话,干脆直接问他,“这个小孩儿是你吧?可是怎么只有你到五六岁的照片啊?”

顾海看了一眼“哦”了一声说:“因为我只活到了六岁。”

傅情被他的直率搞的一愣,看着他试探性的问:“你……已经死了吗?”

“算是吧。”他仿佛毫不在意的说:“我爸妈死后,我也快死了,被送去那家圣爱医院,植物人好多年了,应该快死了,就最近这两天了吧。”

“……”傅情看着他只觉得越听越听不懂。

弹幕里也被绕晕了,纷纷在发问——

路过:我晕了,他是临死之前从自己的身体里出窍的灵魂?可是他不是说他六岁的时候就快死了吗?那他现在……的样子好像是十三四岁吧?这是咋回事?

前夫控:我也被搞晕了,他到底是个什么生物?

总裁控:该不会是他六岁成植物人被送进医院,之后他就灵魂出窍好几年,这几年灵魂一直在长大??

匿名123:还有这种操作??

傅情慢慢的合上相册小心翼翼问他,“你……能告诉我,你是人还是……什么生物吗?”

他歪了歪头看她,“我告诉过你啊,我也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吗?

傅情还想再问,他却伸手将傅情拉了起来,“不要老是问我这些无聊的问题了,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房间。”

他拉着傅情就往楼上去,边走边问她,“你喜欢花儿吗?我爸爸说女孩子都喜欢花儿,所以我刚刚收拾出一间最好的房间给你。”

二楼满是灰尘的走廊里,墙上挂着很多幅大海的画。

顾海将她拉到了尽头的一间房间里,推开门就可以闻到一阵说不清的花香,宽敞的卧房里开着窗,窗外阳光和微风浮动,将外面的花树吹的轻轻晃动。

这间房间正对着他家的庭院,庭院里栽着垂丝海棠还有许多花和树,又朝阳又漂亮。

房间里当着一张白色的木质床,上面铺着整整齐齐的白色床单,和外面的灰尘铺面不一样,这里干净了好多,看的出来是被收拾过。

“你喜欢这间吗?”他拉着傅情,让她坐在床上,“干净的,我刚收拾好。”

他坐在了傅情的身边歪头去看她,“喜欢吗?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间房间里怎么样?”

傅情看着他那张脸想起曾经这个“顾海”也这样问她,还跟她说晚上他要和她一起睡,因为有他睡在旁边那些脏东西就不敢来欺负她了。

她记得她被诱拐来之后,和顾海在这栋别墅里,度过了短暂的半天,他本来答应了当天夜里带她去找她母亲的灵魂,但在那天夜里别墅里进了一个醉汉,在发现十三岁的傅情之后险些强|暴了傅情,而那个少年他发疯了一样想阻止,可他根本碰不到醉汉。

最后他拎起一把椅子砸在了醉汉后脑勺,拉着傅情跑出了别墅。

是他把傅情带回了医院门口,看着她回到了急坏了来找她的爷爷怀里,他跟傅情最后说的一句话是:“我做回人就能保护你了,你等我去找你。”

然后他跑进医院,消失在茫茫夜色里了。

之后,傅情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很自然而然的以为他只是她遇到的鬼怪之一,早就将他忘的干干净净了……

而她曾经甚至连他的名字也没来得及问,她那时候只是一心想要见母亲。

她微微回想过去愣神的片刻,顾海还以为她后悔了,忙跟她说:“你放心,今天晚上我肯定能带你去见你母亲,但你要发誓你不会逃走,会一直跟着我。”

他抬了一下傅情的下巴,“发誓啊。”

傅情看着他忽然问他,“你真的能带我见到我母亲?”虽然经历了那么多,她早就对母亲没有什么执念了,但是……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再见一见母亲,出事的那天她甚至没能来得及跟母亲说一句“生日快乐”。

那天是她母亲的生日,她被父亲伤透了心,度过了她最后的一天。

他看着她的眼神忽然有些心虚,嘟嘟囔囔的说:“如果你母亲没有转世的话,那我就能替你找到她,只要她还在这个世界肯定会找到她……我可是很厉害的。”

是吗?那她还在这个世界吗?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她逗留的吗?

傅情不知道,她希望见见母亲,又怕见到她。

“总之只要你留下来,我就能帮你找到她。”他怕她反悔,立刻重了语气说:“你信不信我?”

傅情望着他逼过来的一张脸,笑着点了点头,“信呀。”

她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窗外夕阳染红了大半的天空,暮色四合,现在大概是下午五六点吧?阿姨带她去圣爱医院时是下午三点,她接受了两个小时的治疗,又跑来别墅,应该快六点了吧?

那个醉汉是什么时候进的别墅?她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是天黑下来时。

这次她在天一落黑就准备着了,她半点也不想再经历曾经经历过的这些。

天黑下来,等她听到有人翻墙进来“咚”的摔在地上,她就拉着顾海站在了门口。

她跟顾海说,那个人曾经欺负过她。

她看见顾海蓝幽幽的眼睛在漆黑的房间里盯着门外晃荡的身影,像是一匹狼。

在那个人撞开门进来,傅情还没开口之前,身边的顾海就冲了过去,他手里拎着一把椅子兜头就抡在了进来的醉汉头顶上。

“哐当”一声椅子碎裂的声音,那醉汉闷哼一声栽倒在地上,血不知道从他脸上还是额头上冒了出来,溅在了顾海的裤腿上,流在了地上,连挣扎也没有。

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