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蔓这心里不是滋味儿啊,报告是冯谋做的,难道说明她的实力不如冯谋?这点她承认,毕竟公司规模在那儿摆着!可由人说出来,却不是那种滋味儿了!
“是吗?”宋以蔓淡淡地说,没有什么太大反应,不过她稍顿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那是冯谋做的,当然好!”
潘政那边也沉默了一下,然后问她:“冯谋还会给你做这些?”平稳的声音,隐约可见压抑情绪的痕迹。
宋以蔓心里恨恨地想,那厮是为了爬床。但是这话又不能直说,于是她含糊地说:“是啊,有时他会帮我工作,这阵子太忙了些!”
以潘政对冯谋的了解,再加上男人共同的心理,他能不清楚冯谋想的是什么吗?他的心里翻江倒海,他越看到冯谋为她改变,心里就越不踏实。显然他以为绝技的白漫汐,也没管了什么作用,这不由让他失望又心急!
“不过你的公司,还是不要让冯谋插手的比较好。我不是挑拨你们之间的感情,冯谋这个人太复杂,或许男人在兴头上,对你什么都好,不过你还是要防着一手,对不对?”
宋以蔓心里复杂,道理她懂。可真正爱了,又哪是那么计较得失的?留一手的,永远是爱得不够的。冯谋炽热的感情,也在燃烧着她,她却不想留那一手。
怎么说呢?人生中如果没有一段纯粹的爱,那是不是有点遗憾?想到这里,她轻轻地笑了一声,说道:“我明白你的好意,可是我已经决定了,义无反顾一次,哪怕是……最后结果是受伤,我也在所不惜!”
潘政的心,抽了一下,叹道:“真是个傻女人!”
“傻也好、痴也好,我只想要一段纯粹的爱情,我的人生,每个阶段都要尽情的享受!”宋以蔓浅笑着说。
潘政敛了眸,说道:“好吧!我祝你幸福,不过万一,我说万一,你遇到什么难处,不要拒绝我的帮助!”
他心里根本就不是这样想的,他不会祝福她的!她只能是他的,他不在乎过程有多长多曲折,他只在乎结果。
“嗯,谢谢!”宋以蔓还是很感动的,听起来,他像是真的要放手了。
她还是不太了解潘政,他在国外的从业经历来看,他盯上的公司,别想脱身,迟早要给收到馕中。同理,他盯上的女人,也别想逃跑,迟早要进他的怀中!
潘政的电话挂了,秦尔蓦的电话又进来了。
宋以蔓心想他心够急的,她还没给回话,电话就追来了。
“喂?秦少!”宋以蔓接听了电话,还是很有礼的。
“宋总,不知道你考虑的怎么样了?”秦尔蓦温和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考虑了一下,我觉得就目前的情况来讲,我不太适合与你合作,更何况……”她拉长声音说道:“据我了解,秦少大学辅修危机管理是不是?”
电话那头并没有太意外的声音,也没有考虑,跟着说道:“你查我的资料,我倒不意外。不错,但危机管理只是一个部门,我要放眼秦氏,不可能专注这么一个部门,所以把它包出去,让我觉得更加放心!”
顿了一下,他跟着说:“虽然我懂,可我不可能去给员工做培训,现在优秀的危机公关还是紧缺的,大部分都是走水军这个路线,与其我费心培养几个,不如外包出去更加省事,你说呢?”
事情是这样的,宋以蔓承认,他说得一点都没错。
他继续说道:“我不是有意要隐瞒,我只是觉得,学的专业,不一定要去做这个专业!”
“好吧,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问一句。不过眼下我们不考虑接秦氏的生意!至于以后……再说吧!”宋以蔓说道。
秦尔蓦的声音,隐隐有些失望,他说道:“好吧!既然你不愿意,我们也不好勉强。不过我以我的诚意希望我们不会是敌人!”
“我们危机公关是救公司的,不是毁公司的,别人不招惹我,我自然不会去惹麻烦!”宋以蔓说道。
秦尔蓦轻笑一声说道:“我听明白你的言下之意了,我会管好尔岚的。还有,我已经决定让她接受法律的制裁,她也的确是不太像话了!”
这话倒是让宋以蔓意外了。不合常理啊!说到底秦尔蓦是秦尔岚的亲哥哥,有对亲妹这么狠的?
听她那边没有动静,秦尔蓦说道:“好了,我不打扰你工作了,希望你的庆功宴上,能给我个薄面!”
庆功宴的请柬今天已经开始发放了,他知道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不过真的请他过去,他好意思过去,她都不好意思请。可人家都直说了,她该怎么说?真是愁死她了!
听她又没说话,他轻笑着说:“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了。你大概会觉得我有什么企图吧!坦白说,我没有什么企图,做生意不宜结冤,这是你我都知道的,更何况我妹妹做得的确不对,我并不糊涂,我很清楚,什么能让秦氏壮大,什么能让秦氏毁灭,就这么简单,你不必把我想得如同鬼魔一般!”
一番话说的很是中肯,宋以蔓深知他说的没错,都是大实话。她终于开口说道:“我明白!其实我也是这样的想法,只不过总有人和我过不去!”
“我妹妹的公关公司会关掉,她不想回国外的话,就会在秦氏工作,大概以后也没有什么和你交集的地方了!我保证!”秦尔蓦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宋以蔓想了一下说:“我没有强调秦尔岚的事!算了,我也不解释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好!不打扰你工作了,再见!”秦尔蓦说道。
“好的!”宋以蔓其实还是纠结秦尔蓦的狠心,她又有点相信冯谋跟潘政的话,难道这个男人,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尔蓦挂了电话,脸色又恢复他以往的阴沉冷寂,他靠在椅子上,手轻托下巴,在走神。
电话铃声突然响了,他伸出手臂,拿起电话,接道:“喂?”
“秦总,秦太太来了!”秘书语速很快。显然不说快点,人就已经冲进去了,电话就打晚了!
“嗯!知道了!”秦尔蓦说着,眉间一冷。
电话还没挂,秦太太已经冲进门了。一进门就叫:“你放话不管你妹妹的官司了?”
“妈,我是为了秦氏着想!”秦尔蓦的表情没有什么波动地说。
“怎么就为了秦氏了?你为为你妹妹的幸福想想?她能嫁给潘政,这才是真正为了秦氏好!”秦太太生气地说。
“妈,我说过,并不想拿妹妹的婚姻当筹码,她要嫁给喜欢她的人。”秦尔蓦冷声说道。
“你妹妹喜欢的就是潘政,你怎么不帮她把潘政给弄来?”秦母叫道。
“潘政是一般人吗?想弄来就弄来?您以为您儿子有多大本事呢?”秦尔蓦讥诮地说。
“那你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你妹妹真的坐牢啊,这样她还怎么嫁人?”秦母嚎道。
“她回了国外,不是照样能嫁人?谁又知道她有什么事?”秦尔蓦仍旧靠在椅子上,说的清淡,一双瞳略略带了些棕色,此刻里面没有任何温度。
传说中,这种瞳色叫琉璃眼,是很难斗的一种人。
秦母受不了,她指着儿子叫:“从小你就冷情,现在简直是冷血了,我真不知道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儿子?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舍得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