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希程在确认传送前又踟蹰了,他不确定下一个世界还有没有他想要找的人。
打开系统的能量管理页面,不出意外,即使经过上个世界的消耗,系统的能量槽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不少。
这让他想到他和沈辙在床上时,一边运动一边看着能量槽不断上升的羞耻感。
真是……嗯?这是什么?
在能量槽的下方突然出现了一个能量存储方框,满了两个格。
魏希程伸手去点了点,在触碰到这个能量槽的一瞬间却感受到致命的熟悉感,第一个世界中被他刻意淡忘的那些感情又重新回到了他的大脑。
他连忙收回手,看着这个框框心情复杂。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存在,在脱离所在的平行世界后还能影响到系统和他。
不过也好,既然这个人不想让他忘记,那他就不花那么时间用来沉睡休眠了。
不管下一个世界还会不会再遇见,魏希程觉得有这些能量碎片在,提醒着自己这两个世界发生的一切,也挺好的。至少自己也有人陪伴过。
调整好心情,魏希程用了一点能量来给系统升级,重新提高了一下自己的灵魂强度后,确认“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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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个瞎子?
魏希程睁开眼睛后,入眼一片漆黑。他动动自己的手指,碰到了一点障碍,他应该正躺在一个非常狭窄的盒子里,而且这具身体应该非常虚弱。
他本能地觉得这个世界可能并不如上两个世界安全,身体素质调整到这个世界所能承受的最高值后,他才安心地躺在这里接收了剧本。
看完剧本的魏希程沉默了两秒,然后把手覆在自己正上方的棺材盖往下一滑,从这个朴实无华的黑木棺材里坐了起来。
皎皎月光透过窗照射进来,古堡内的一切装饰摆设都十分清晰地映在魏希程眼底。
这次他穿成了一只活了上千年的吸血鬼,还是最稀少的纯血的那种。
吸血鬼习惯夜间活动,夜视能力非常好,哪怕没有这月光,他也能看得清这古堡里的一切,刚才他只看到一片漆黑,不过是因为他爱棺的棺盖就是纯黑色……
魏希程从棺木上翻身下来,慢慢地揉揉肚子,原身不知道沉睡了多少年,系统调整只能去除虚弱感,但这强烈的饥饿感还需要他马上进食。
带着小高跟的长靴踏在古堡的地毯上,扬起了一阵灰尘。魏希程停下在衣架上取斗篷的手,只着着一件精致的小礼服快速出了古堡。
或许最重要的事情不只是进食,还要弄一批仆人进来。
今晚的月色好像特别的亮,魏希程在古堡外的森林中穿梭,黑色的长发飘动的轨迹都清晰可见。
原身塞缪尔在吸血鬼中是纯血的公爵,一位纯正的贵族,他美丽的外表和强大的实力吸引了无数为之效命的奴仆,只是后来他突然厌倦了在吸血鬼族群中糜烂又奢侈的生活,受到天命的召唤,他搬离了族群,独自一人生活在神秘的古堡之中。
即使没有了同族的奢靡生活,他还是对漫长的生命和乏味的生活感到无比厌倦,于是他遣散了奴仆,迅速进入了沉睡。
塞缪尔强大,对低等生命不屑一顾,更看不起那些半吊子猎人,在他遣散的奴仆中有一名叫梅维斯的女人,她贪慕塞缪尔精致美丽的外表,崇拜他无人可敌的强大实力,但可惜,塞缪尔对她从不屑一顾。
梅维斯习惯了古堡中衣食无忧的生活,被遣散后的她生活地十分不如意,于是她和恶魔签订了契约,获得了金钱和长久的生命。
她挥霍无度又荒诞地过活着,直到她生命中出现了另一个塞缪尔般的存在——一位吸血鬼猎人。
为了帮助她的情人迅速获得声望,她告诉了他古堡的位置,以及那里有一只正陷入沉睡的纯血。
塞缪尔的棺木上被捆满了十字架和洒满了圣水,焦灼感使他醒来,但长久沉睡的他没有新鲜血液的补给,丧失了大数战斗力,在他和血猎决斗的过程中,梅维斯趁着他无法分神时,从他背后用一根木桩钉住了塞缪尔的心脏。
一只纯血的头颅足够成为一名血猎最骄傲的荣誉徽章,梅维斯和她的情人得偿所愿,在两人以后的幸福生活中,看着丈夫那张不如塞缪尔的脸,她还会唏嘘感叹,如果塞缪尔能活着该有多好啊。
在疾驰出森林的瞬间,魏希程还在感叹,为什么天命之子总是这么好运,所有人都为了他们的成功在铺路。按照一名纯血的智商,怎么可能将梅维斯这样的祸患轻易地放出古堡。
还不是因为天道规则干扰了塞缪尔的判断,让他在该去做任务的时候思维变得混沌不清。
灯火通明的庄园近在眼前,男男女女的嬉闹声从庄园里最大的建筑物中传来。
魏希程隐在树木后,看着自己的指甲慢慢缩短,耳朵尖出的部分也幻化成了普通人的形状。他理理自己因为赶路而乱掉的头发,整理了下领口的袖子,慢慢朝着大厅走去。
“请问您是?”一名守门人上前询问。
“塞缪尔。”魏希程微微扬起下巴,告诉眼前这人自己的名讳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恩赐,又好似不屑说出自己的爵位,在名字之后顿了顿才讲到,“伯爵。”
在这样的偏僻的镇子上,伯爵的爵位往往要比公爵好用的多。
这名守门人还想再问,就被同伴拉住了手,他困惑地转头,就见同伴弯着腰做出了请进的手势,“塞缪尔伯爵,您请,我家主人已经恭候多时。”
“嗯。”魏希程轻哼一声,表示自己已经听到,随即步行进入了舞会大厅。
在他离开后,刚才率先上前询问的守门人一把打掉同伴的手,小声质问道:“卡尔!你疯了,他没有出示邀请函!出了乱子咱们都别想继续这份工作了!”
听他说完,卡尔睨了他一眼,“蠢货。”
“你怎么骂人?”
“看看那里!”卡尔指着庄园里的一辆豪华马车,“他刚才从那下来,这辆马车你干一辈子活儿也买不到,这样的人能来参加舞会,老爷就已经乐疯了,你还想拦着他要邀请函?要是他觉得受了侮辱转身离开,你才有的受!”
“你看见他从马车上下来了?”守门人犹疑地询问。
“这个到没有。”卡尔摇摇头,在看到同伴脸色彻底变化之前,他连忙说道,“不过你看到他身上的衣服了吗?我和你说,虽然这人穿的款式看起来有些老旧,但你知道吗,他们这些贵族就喜欢那些几百年前的东西,越古老他们越觉得是身份的象征。”
“卡尔!那你也不能断定他就是客人!”
“还有!你听我说完!”卡尔安抚道,“我姐姐在专门为贵族做礼服的店铺打过工,我对这些布料和绣工也有些研究。就我观察,那人身上的礼服,绝对是今晚这个舞会里所有人中最高档的一位了!”
“你确定?”守门人狐疑地看着卡尔。
卡尔拍拍胸脯,“我用我今年的工钱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