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恒这一番长篇大论其雨何其不懂,关于人性的黑暗她也见得不少。
所以喜欢旭恒,爱上旭恒。
因为这个男人有一颗温良醇厚的心,能在任何时候都给她一片净土。
“老公,”其雨把头窝在旭恒胸口,悠悠道:“我还是难受,李青可以说她是咎由自取,但老爷子是无辜的。”
旭恒抬手温柔的抚了抚她的头,心说哪有那么多无辜,能走到那个位置的人,有几个又是干净的?
只是有些话他不能说,只安慰她道:“你要真过意不去,等他醒来,我们去医院探望一下,成不。”
其雨从他怀里爬起身,点点头道:“好。”
只是没等他们去探望,噩耗传来,老爷子没能出icu已离开人世。
李家人放眼望去,没有一个真正悲伤的。
李景昊被公司那一摊子事弄的焦头烂额。
其他人都忙着推翻遗嘱,为了遗产各显神通,打得头破血流。
家不成家,兄弟亲情在利益面前,一瞬之间荡然无存。
记者们如闻腥而动的猫,一时之间,李家的争产案整整霸占头条一个月。
加之那位正宫也有心想搞垮李青,花了不少钱,将她的事置顶半个月。
弄的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李树先过世的当天上午,她被李文送上飞机去国外避风头。
晚上李树先被宣布抢救无效,已无气息。
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等她再回来时,李家已经分崩离析,曾经呵护她长大的爷爷也永久的躺在墓地。
李景天见到她的第一秒不是安慰,而是愤怒的上前甩了她一个耳光,大声咒骂道:“你个丧门星,如果不是你,你爷爷不会死,我也不会沦落至此。”
老爷子一死,遗嘱有说明,剥夺他的财产继承权,公司大半股份留给长房。
其他人分的都是钱和房产以及一点点股份,但没有决策权和投票权。
为的就是让李景昊独掌公司,不被干涉。
然而却引起更大的反弹。
特别是李景天,他现在日子就要过不下去。
阮真如见分不到财产,要跟他离婚。
那位小姑娘见他没钱,翻脸不认人,连孩子都不要,直接扔给他,跟一老头跑了,出国去了。
他也是绝,老头子什么都不给他,这孩子他也养不了。
直接抱了往李景昊家一扔,继续醉生梦死,日子过的越发颓堕。
现在看着眼前的大女儿,更是将所有怒火一股脑的全发泄出来。
越打越来劲。
李青的心在这种没有血肉,只剩骨头的亲情里一点点冷却下去。
她现在的生活,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李景天的一拳拳挥在身上,已让她难有知觉,感受不到丝毫的疼。
因而,就那么麻木不仁的站在那任打。
等到李文赶来的时候,她已被打的奄奄一息。
送到医院,肋骨断了两根。
阮真如过来看她,也不再替李景天瞒着,泪一把鼻涕一把,将李景天外面的事全说了。
特别是她跳楼那晚。
阮真如给李景天打了电话,他却因要陪外面的小妖精而将她遗忘。
真相往往都是丑陋的,李青听后,紧紧拽着病床上洁白的床单,一张小脸因怒火而变得狰狞不堪。
随后气昏过去。
医生过来抢救过后都对阮真如说,还从没见过气性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