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这件事,我不能帮你。”闵萱抽出自己的手,义正言辞道:“她帮病人,是出于一个医生对患者的同情与照顾,
但你现在这是在破坏人家的家庭,要取缔人家的婚姻。
是个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而且我听说,她婆家对她很看重,还来医院看过她。
现实摆在这里,青青没机会的,你们给她请个好点的心理医生,好好调整。
等她好了,多的是好男孩子。”
闵萱没说出口的是,何必为了一个不可能的人这么作践自己。
阎旭恒那样的男人,别说是李青这样青春荡漾的少女,就是她都动过心。
或者说,是个女人,就没几个不喜欢的。
不说长相,单就性格,也是万里挑一。
别说在上流圈,就是在普通阶层,都可遇不可求。
这样的人,喜欢喜欢就罢了,真的靠近生活在一起,不一定能爱上。
闵萱是个很现实也很有脑子的人,不会让自己轻易爱上任何人,也不会轻易去做有损自己名誉和利益的事。
因而在这件事上,意志坚定,旗帜鲜明。
被拒绝的阮真如不甘心,又去找了闵萱的妈妈,鼻涕一把,泪一把。
还带着李青的近照给二姐看。
闵萱妈妈自是心疼外甥女,况且小妹这些年也帮他们不少。
不然以她和丈夫的学历及能力,能在学校这么一帆风顺的,一个评为教授,一个评副教授也难。
并且早年,她和丈夫一边养孩子,一边读书进修,家里的房子也是阮真如帮忙买的。
不仅如此,在金钱上,他们接受过阮真如太多帮助。
闵萱上学,一直上到初中都是阮真如掏的钱。
从人情上来说她不能拒绝,也拒绝不了。
待阮真如一走,立刻给闵萱打了个电话,让她下班回趟家。
闵萱就知道结果会是如此,有些人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达目的不罢休。
闵家现在住在印刷学院里的家属楼,在二环三环又各有一套房子。
三环的暂时出租,二环的留着将来给闵萱结婚用。
闵萱回到家,想起妈妈等会会说此什么,脸色就有些不好。
闵父是个没什么大出息的老实人,一辈子就会教教学生,在工作上兢兢业业,普普通通。回到家里是个憨憨的好丈夫。
闵萱妈妈这辈子下厨房的次数寥寥无几。
学校分的房子面积不大,但被闵父收拾的井井有条,一尘不染。
闵萱打小就不喜欢父亲这样的男人,觉得没出息,所以他们家一辈子都过不好,早年还没少受小姨的接济。
以致今天,她不得不回来,听母亲说那些洗脑的话。
想起来就烦,进了门,鞋都没换,把包往沙发上一放,对着刚端菜出来的父亲说:
“爸,别忙了,我医院里还有事,坐会就得走。”又对母亲说:“妈,有什么事,您赶紧说吧,我很忙。”
“忙忙忙,”闵母放下手中的摇控气,对女儿道:“你还在实习,就成天忙的昏天暗地的,也没见人家跟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