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为此好一通吵,嘀嘀咕咕,喧喧闹闹的就没停下过。
旭恒把夹层的东西往下扔,平仲负责接。
不一会儿,客厅再次堆积如山,没处下脚。
智玉芳昨儿将楼下的煤房清了出来,又借了楼下邻居的杂物房,不少东西陆陆续续的往一楼搬。
如此一来,到搬家那天,叫个三轮车直接拉过去,省的当天忙活。
罗奶奶给陈平仲和旭恒都倒了水,让他俩歇会。
俩人喝了水,哪敢歇。
这其雨平时不觉,今儿才发现,还是女汉子。
和智玉芳吵是吵,力气可大着,搬搬抬抬没闲过。
陈平仲小声打趣旭恒:
“看不出来你媳妇还是个大力士,以后你就有福了,小心她动不动就将你推倒加壁咚。”
旭恒无语:
“你脑子里成天都想些甚?力气大和这个有关?我觉得你可以改名儿了,就叫黄色废料。”
说着杯子一放,没搭理他,干活去了。
陈平仲反应过来,气的突突。
对着旭恒的屁股做了个踢的假动作。
地上刚掉了水,有些滑,他这一踢,重心不稳,屁股落地,摔了人仰马翻,幸好四周堆满了杂物,也就屁股着了地,身子倒摔在了打包袋上,就算如此,还是疼的他哇哇大叫:
“阎旭恒,你个王八蛋。”
随着他摔倒以及伴随着这一声叫唤的声音,其他四人齐齐向这边看过来。
旭恒笑的捂住肚子。
其雨本就喜欢捉弄陈平仲,这会子更是笑的幸灾乐祸。
就连智玉芳和罗奶奶都笑了起来。
笑归笑,智玉芳和罗奶奶赶忙过去,扶他起来。
罗奶奶心疼道:
“疼吧,你这孩子。”
陈平仲假装自己眼泪八叉的委屈表情:
“很疼,奶奶,你这孙女婿是坏人,休了他。”
罗奶奶见这小子还撒起娇来了,更是喜欢:
“嗯,休了,可是,那样的话,奶奶就没孙女婿啦。”
陈平仲笑:
“这个简单,我替上呗,您看我多好,还能逗您笑。哪像他看着人摸狗样,一本正经的,实际上闷骚的很,一肚子坏水。”
旭恒在一旁听的嘿嘿直笑,这小子惯来如此,所谓损友说的就是他了,早就习以为常,因而懒得搭理。
其雨对着他翻个白眼,没眼看。
一家子手忙脚乱的总算把客厅清出一块地,个个累的腰酸背痛,特别是其雨,她真的好久没这么干活了。
***
董绫出国玩了一趟,刚回来。
但那日姚远跟她说的大八卦,她可没忘。
今儿得闲,回了趟娘家。
将包连同自己往沙发一扔:
对着厨房喊道:“阿姨,给我来杯鲜榨橙汁。”
阎耀静从楼上下来,见女儿坐没坐相,过来拍了她一掌:
“坐好了,改明儿去你姥爷家也这样,小心被骂。”
董绫不以为然:“姥爷才没心情管我呢,他最喜欢的又不是我。”
“那是你自己不带乖,有时间多学学阎玫。”
“妈,我最讨厌她了,还学她?算了吧,成天装的跟什么似的,不也是给我二舅妈打工的。”
“有本事你也去呀,ts那么大,你要能做到她那个位置,你也能鼻孔朝天。”
“妈,您饶了我吧,我又不缺钱花,何苦去受那个罪。”
“那你就给我老实点,少在外面搞三搞四。”
“我搞什么了我?我一回来,您就唠唠叨叨,也不嫌烦。算了,不说这个了,跟你说个大八卦。”
阎耀静虽说兴致不大,但仍问道:“什么八卦?别转移话题。”
董绫没管,一脸八卦兮兮,自顾自的说道:
“妈,你知道吗?就我三哥那女朋友,竟然是余亚齐心头的朱砂痣。哈哈哈,笑死我了。”
阎耀静听的云里雾里:
“什么朱砂痣?”
董绫得意道:
“不知道了吧,我也是听姚远说的,说是他姐夫…”
话没说完,被阎耀静打断,纠正她:
“也是你姐。”
董绫吐了吐舌头:
“妈,你说咱家也真够搞笑的哈,有时候我都不知道叫姚远他姑,是该叫姑还是叫小舅妈。”
“在外面叫小舅妈,回你姥爷家就叫姑。”
阎耀静嘱咐了一句,又道:“听说你小舅正在和于倩谈离婚。”
“有用吗?要离早离了。”董绫不以为然。
“这次可不同了,阎杰眼看着大学要毕业,还顶着私生子的身份,在圈子里如何立足?姚美娟肯定不甘心。
这不,为了上位,拼着高龄又怀了上了,还是试管做的双胞胎。都走到了这一步,你小舅总要给她争取个正经名分,现在阎惠姐弟俩之所以进不去阎家大门,还不是你二哥拦着。
但今时不同往日,肚子里又多了俩,听说俩个都是男孩,你二哥这回想拦也拦不住,姚美娟进阎家大门,看来是指日可待,板上钉钉了。
再说了,你小舅这些年,外面也不止姚美娟一个女人,可你看过哪个有本事怀上过?这就是姚美娟在你小舅心里的特别之处。”
阎耀静说完,突然想起董绫之前说的什么朱砂痣,转回话题,问道:
“你方才说什么朱砂痣?余亚齐怎么会认识你三哥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