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深夜,
旭恒刚送完其雨,回到家里,痛快淋漓的冲了个澡,正欲上床歇息,电话铃声却突兀的响起。
旭恒拿过一看,陌生号码。
按掉,将手机放回原位,转身欲回卧室。
奈何,身后清脆的铃声再一次契而不舍的响起,
摇摇头,只得过去接起,只听那边人哇的一下痛哭不止。
旭恒一时没反应过来此人是谁,满脸不耐,出声道:
“请问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竟然问她是谁?呵呵,真是没把她放入过眼里,智诗琪忍住心头气极反笑的冲动,继续楚楚可怜的抽泣着:
“旭恒哥,我是诗琪,你能来陪陪我吗?”
说着还装醉的打了个酒嗝,实际上刚刚已吃下了一片醒酒药。
旭恒听她声音像是喝醉,又见她哭的如此伤心,想起她家近日发生之事,不免心生恻悯,问道:
“你现在在哪儿?和谁一起?”
若放以前,旭恒能这样和她说话,智诗琪定会高兴,现在嘛,她只恨,只想毁灭所有人包括自己,
凭什么大家都好好的,偏生这短短时日内,她要承受这么多痛苦,老天不公。
“我好难受,旭恒哥哥,你来陪我好不好,我爸爸没了,妈妈走了,我现在就是孤儿了。”
旭恒纵然再同情她,但对于这样的要求,恕他无能为力:
“我给你其雨姐打电话吧,或者叫俊泽去接你,你把地址给我。”
智诗琪忽而哭着笑了,露出獠牙:
“我就想见你,你一个人来,不然我就从楼顶跳下去,明天你见到的就会是我的尸体,我说到做到。”
旭恒只当她疯了,正欲挂断电话,只听她又哭着说:
“你要是不来,我真的会跳下去,遗书我也写好了,你喝醉强奸我,现在又不认,我只能以死自证清白,到时候看罗其雨还怎么跟你在一起,光我二姑那关你就过不了。”
旭恒听得眼皮跳跳,又不是其雨,死不死的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最讨厌被威胁了。
“你到底想怎样?你要再这样说话,我就挂电话了,我平生最恨人威胁我。”
智诗琪见硬的不行,哭的越发伤心起来,打着苦情牌道:
“旭恒哥哥,我就想见你一面,这都不行吗?我喜欢你,很喜欢,但那是以前,不说你已经和我姐在一起了,就是单身,现在这样的我也没资格喜欢你了。”
“可是我痛苦,真的好痛苦,我不想见人,我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就这样你都不能见我一面吗?就一面,我保证今后再不打扰你。”
听她这样说,旭恒本就不算坚硬的心软了下来,倒信了她这话,将心比心,换做是他,一夕之间家庭巨变,也会受之不住:
“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智诗琪见他松口,破涕为笑:“我现在把地址发给你,你一个人来,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见。”
旭恒哪是听话的人,孤男寡女,他可不想日后生出什么误会来,
遂而在去的路上,给其雨打了好几次电话,没接,又打给智玉芳,却是关机,想她们可能已经睡下,
这几日大家都很累,关机或静音都是有可能。
想打给智俊泽或智家其他人,苦于无号码,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