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利伟和智俊泽看着空空如也的单人床,病房里也空无一人,心跳均是漏了一拍。
智俊泽三步并作两步的踏入房间,动作凶猛的打开洗手间的门,里面也是空空如也。
父子二人急的团团转。
其雨透过窗户看到对面房子的天台,突然想起了什么,沉声对智利伟道:“大舅,天台。”
又对智俊泽道:“俊泽,你去楼下看看,分头行动。”
父子二人立马会意,两方人马各自散去。
其雨和智利伟到达天台时,知俊泽也到达了楼下。
几乎同一时间,其雨和智利伟看到了坐在楼顶屋沿,双腿放在外面的智丹琼。
身在楼下的智俊泽也通过旁人的提醒,抬头,看到了坐在楼顶屋沿,双腿悬在空中的姐姐。
三人皆是一惊,智俊泽更是吓的撒腿就往楼顶跑。
这一刻,他倒希望自己是一支火箭。
其雨和智利伟慢慢靠前。
越靠近女儿,智利伟越发觉得,自己作为父亲,是何其失败。
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竟说不出只言片语,让她一个人独自承受这么巨大的痛苦。
但他知道,如果女儿跟着去了,这将会是他生命中无法承受的痛。
其雨开口打破了沉默:
“丹琼,你还好吗?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聊聊的,今天发生的事,我想我或许能懂你一点。”
智丹琼回头,看着一脸担惊受怕的父亲,和微有慌色,但关心满满的其雨。
笑了笑道:“我没事,我只是想上来,看看天空。你们医院,离天空最近的,应该是这里吧。”
很久以后,其雨都觉得,那是世上最难看的笑容,但曾几何时,自己也在类似的场景,露出过同样的笑容,不禁感慨:
人生,
所有的幸福有他们的相同点,
所有的不幸也有他们的相同点,
幸或不幸何其相似,当他们来临时,
有人笑着快乐,也有人哭着悲伤,
我们无力改变,唯有接受。
其雨慢慢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也学着她把双腿放在外面。
智丹琼回过头,看着她:“这么坐着,你,不害怕吗?”
其雨笑笑:“你都不怕,我怕甚?”
丹琼苦笑:“没想到陪我这样看天空,又懂我的那个人会是你。”
其雨道:“有些事,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其实我并不懂你此刻的心情,但我懂你心里的悲伤。”
“那一年,我也是这样,坐在那个医院的楼顶,看着天空,那个时候,只觉得,离天空最近,大概就是离爸爸最近,后来,我就经常去各种楼顶坐着……”
“总觉得,这样,爸爸就能第一时间看到我。”
“丹琼,你不用压抑着,你可以哭出来的,如果你想静静坐着,我陪你,如果你想哭,我也陪你。”
其雨说完,又转头看了眼智利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