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了母亲的鲛灵血统,一身毛色亮蓝。蓝鲛这一古老仙族,性子不定,奔出南海仙界入了魔,便成了鲛灵。珍贵的银血润元养身,怎容她这般随意揩一揩就丢了。
女魊翻瞪了眼,这般馋相,虽说省了她清理的功夫,他好歹是她兄长,刚那冷傲的神色,打哪儿去了?
「星魁的元神让我咬裂了,也不徒劳。不如等他送上门来。」任他吮着她伤口,她余光扫了他一眼,笑道:「你倒有空来这奚落我,你那地伶,盯得如何?她收拾了倾天剑,可是我们一大损失。」
危月那吸吮的动作僵了僵,似乎不太自在。
地伶敛魔,本不若星魁好打理,又让南海帮着,就算西海断魂岛,岱山地门都有他的势力,甚至他舍了支不凡的剑器幽海大刀控制青川莫魁,那些无用的凡界棋子,各个动不了她,就连她凡界的意识,再恨,半分不着魔。
他傲着脸,松了口,冷道:「地伶二世气数将尽,你掌握了星魁,要擒她,早晚的事。」
魔化星魁,诱她上钩,还是上上之策。
「幸灾乐祸,倒头来还得靠我。」她推开了他,径自上了身黑裳,一袭微卷的浪形长发,似她女体的曲线柔魅。
危月还未移开身子,一双手淡淡拂在她突起的胸线上,这女魊十足惑人,从前入了凡界转生岩氏,交缠地伶之子星玄,将魔性送进岱山门,如今岱山门失了神器,灭了地门,却不太中用。
「我自然会帮你。神帝与海王,这回可下了重本。岱山有日魁风魁,南海有大将树王伏稷;月盟,还转生了战神苍羿与少将毕狐,仙域凡界挡得密不透风,父君要你我起浪金轩,北面大荒敌月盟,南面连手鲛灵,打海域。」
「这倒有趣,你如何打算?」听起来倒是场大战,她似乎起了不少兴致。从前地伶母亲珠露仙妃,使着那把倾天剑,斩了她胞姊,这仇,可还没和地伶清算。
「我要附体尊崇魔道的金轩王邢岳,你,要副能与你相衬的凡体,得缠进刚诞下的病弱女婴,金轩公主刑心。」
女魊一声冷笑,道:「便宜你了,爹。」
「好女儿。」危月在她耳畔道了句,扯起一笑,化了身黑气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