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玦还想再说什么,可抬眸间,视线逐渐降温,进而变得冷若冰霜。
紧接着,阮芷音被人从身后揽住。
闻到那阵熟悉的松木香,便已经知道来人是谁,缓了神色。
程越霖眼睑微耷,扫了秦玦一眼。
视线落在对方手中烫金的名片上,像是明白了什么,闲散挑了下眉:“呦,秦总还真是心善。”
言毕,他牵起阮芷音的手,又朝秦玦伸出手掌:“既然秦总好心好意送上了门,这张名片呢,我就替音音收下了。”
端的是毫不客气的姿态。
秦玦紧盯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那对银色的婚戒过于显眼,他眼眸发黯,握紧了拳,努力稳下心神。
要不是被程越霖使暗招绊住手脚,他这两个月不可能被秦志泽逼得这么紧。接连往返于国外,匀不出一点的时间。
明白对方是故意这么说,可他到底还要维持风度。
“程总言重了。”秦玦压下情绪,将名片递给对方,继而轻笑道,“回国前,我和芷音曾在庆功酒会上见过robert先生和他的夫人,我想对方应该还有印象。”
莫名其妙提了这么一句,不过是在提醒程越霖,他和阮芷音始终有那么多年的感情。
阮芷音听到秦玦的话,顿时有些无语。
她确实曾和robert先生打过照面,但那是因为她当时在td任职,需要代表公司出席。后来她和秦玦就公司的发展方向产生分歧,不想上升到争吵,便退出了公司的决策。
她刚想说些什么反驳,身边的男人却率先开了口。
“是么?”程越霖微哂一声,随后低下眼睑:“既然如此,音音,改天不如也帮我引荐引荐?”
秦玦:“……”
——
这场生了些波折的慈善宴会,终于在两个多小时后结束。
回去的路上,阮芷音打量着男人的神情,几次想要开口,却都碍于司机的存在而作罢。
一路回到别墅。
程越霖摁了指纹锁进门,还没开打,她便抱住了男人的腰,柔声安抚道:“阿霖,别生气了。”
刚才他在秦玦跟前表演的人模狗样,可只有阮芷音知道,那会儿程越霖握着她的手加重了几分力气。
飞来横祸,绕是她脾气不错,都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秦玦几句。
见程越霖只是眼眸沉静看了她一眼,依旧默不作声。
阮芷音试探着在他侧脸亲了下,然后笑着说了句:“犯不着吃醋,我只喜欢你。”
男人挑了挑眉:“哦?还有呢?”
“还有什么?”阮芷音微愣看他。
程越霖伸出手,指了下侧脸,理直气壮道:“秦玦跑到我跟前来炫耀,你就这么哄人,觉得够吗?”
他这么一说,阮芷音突然就觉得有些理亏。
顿了顿,她又踮起脚尖,柔软的唇瓣印上男人微凉的薄唇。
刚要离开,对方却桎梏住她的后脑,就着刚才的姿势,顺势来了一个深吻。
脑袋逐渐昏沉。
亲到最后,阮芷音整个人都被他架在了半人高的鞋柜上。
等她终于回笼了理智,瞥见男人餍足的神采,才觉出几分不对。
“你刚刚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装作生气,让她理亏哄他。
程越霖笑了笑,在她额间轻敲一下:“阮嘤嘤,你这可是诬陷。”
说完,见她拖鞋掉在地上光着个脚,又直接抱着她坐上了沙发。
男人取过拖鞋给她换上。
发着呆沉默片晌,阮芷音这才想到了另一件事:“对了,柳乔静刚刚也来找了我,说你给平台施压,取消了她的节目主持,还影响了戏约。”
程越霖低眼看她,语气不咸不淡:“怎么,难不成你要给她求情?”
阮芷音随即摇头。
她没必要替人求情。
“这就对了。”程越霖眉梢轻杨,“阮嘤嘤,对于试图破坏我们坚固夫妻关系的人呢,你也应该秉持零容忍的态度。”
说完,见她眉眼间似有疲惫,又淡淡道:“好了,时间不早了,去睡觉吧。”
阮芷音点了点头,关了客厅的灯,和他一起走上二楼。
路过主卧时,程越霖摁下门锁,打开了门。
人没进去,却突然瞥了她一眼,指指卧室里的床,轻飘飘地说了句:“主卧这张床,是不是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