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放心的,小姑娘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凌如意想起有时候夜里霍昭远说她如今不比从前青涩但他更喜欢之类的话,强忍着羞做出正经的模样应道。
可话虽如此,转过身回了家,私底下她却又要觉得有些不放心,明里暗里的要敲打一番霍昭远。
霍昭远也觉得挺无语的,“就是个小姑娘,估计就是闲的,还有点害怕,你多让她干活不就得了。”
凌如意一想好像也是,当年自己实习的时候到了新科室也觉得有些害怕,要是有师兄师姐,也会忍不住想依赖一下,唯有老师只带了自己一个的时候才会独立起来。
这样一想,她便有些感慨道:“说得也是,以前我也这样过,师兄不见了总觉得有点慌,有事来总觉得要是师兄在就好了。”
她这样一说,霍昭远又有点不愿意了,揪着她追问道:“你师兄是哪个?是不是跟你特别要好?”
“……你不要一副我出轨的样子好不好,八百年前的事了。”凌如意见他呷醋,忍不住翻翻白眼,理直气壮的顶回去,“我还喜欢过人家呢,你要怪,就怪你自己怎么没早点找到我去呀。”
这话简直捅了马蜂窝,别看霍昭远平时脾气好得很,又端着一副善解人意儒雅大度的人设,一旦翻起脸来简直不是人,专往凌如意害怕的地方下手,比如某件不可描述之事,非要她哭着求饶才算完。
第二天一早凌如意扶着腰起床,洗漱的时候望见镜子里那个明显是一脸纵欲过度的女人,顿时怒从心头起,临出门前一脚踹在了霍昭远大腿上,咬牙切齿的骂一句:“你这个禽兽不如的混蛋!”
“说得好像你昨晚没享受到一样。”霍昭远拍了拍大腿被她踹过的地方,忍着疼调侃道,“亏得你没踹到不该踹的地方,不然我又该上头条了。”
凌如意愣了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脸一红,嘟囔着就拎着包赶紧出了门。
去上班的路上,她不由自主的想到前一晚的旖旎,纵然她与霍昭远最初结合的目的并不单纯,夫妻之事也不是一开始就有的,婚后半年就因为某次都喝了酒,不知是谁先开的头,双方都半推半就的,便成了好事。
她并不否认自己生理上的需求,更何况俩人是合法夫妻,她也并不认为这件事是不对的,更没有死守贞洁的念头,毕竟如无意外,她是要与霍昭远过一辈子的。
这样的想法凌如意不知自己何时生出来的,只知有天姜珊问她:“以后怎么办,就这么将就着?”
她想也不想就回道:“不将就啊,他挺好的,跟他过一辈子也成。”
姜珊再问她:“你爱他么?”
她却又答不上来了,她对霍昭远的信任和接受,大抵还是因为年幼时的记忆,从有记忆开始到祖父母去世,那几年是她这辈子最无忧无虑最快活的年月,霍昭远在那段岁月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然后断了墨,如今她毫不犹豫的又将那一笔续上。
但这种感觉,是不是就是爱情,她到现在都还没搞明白。
都说爱情是不离不弃生死相随,她们的生活太过平静,霍昭远很懂得独善其身,她亦没遇到什么诱惑和危机,自然没法去生死相随的。
只是偶尔会敲打一下他,却也没很在意,就如这次提到霍惜,不用霍昭远解释,她自己就释怀了。
凌如意收拾好情绪,到了办公室后问昨晚值班的林莉菁:“莉菁姐,昨晚16床的妈妈有没有来找你?”
林莉菁将交班记录打印出来往交接班本上粘贴,低着头回道:“你别说,扣身份证还有点用,估计也是家里人不忍心,听说她姐夫送钱来了,一会儿就去交。”
“居然还有神转折?”凌如意觉得不可思议,挑了挑眉道。
林莉菁被她逗得发笑,嗔道:“你可庆幸罢,她要是不交钱非要跑,扣身份证也不好使,到时候扣奖金你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