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谨,她怎么也来了?”站在桌子另一端的阿阮看到杨若琳,有些不解的询问自己身侧的宋言谨。
在and,杨若琳是怎么针对宋言谨的,阿阮可是很清楚。
宋言谨朝杨若琳的方向看了看,笑道:“邀请客人的事我也不太清楚。”
她还是很给杨若琳面子,没有拆穿杨若琳是蹭着邀请函来的事。
四个人的位置仅仅相隔一张桌子的距离,彼此间说话,如果认真听还是能听到的。
顾梦蕾站在桌子中央,不愿在和杨若琳多说话,低头翻看着自己的小手包,想找出口红补补妆。包包虽小,却怎么也翻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只能将包里所有东西都倒了出来。包里的东西并不多,堆在桌子上并不显的怪异。
顾梦蕾拿着补妆镜和口红认真的化着,杨若琳刚将酒杯碰到嘴边,眼睛无意瞥到桌子上的小小的药瓶上,眉眼再上扬,放到了宋言谨身上。
忽然,她的心口猛的紧张了一下。
她似乎寻到了一个极好的机会,好到让她多想一秒就可能错过。
她见不得顾梦蕾嚣张的模样,也见不得宋言谨被众星捧月。或许,她只要一个小动作,便会让这两人都出一下丑。
想着,杨若琳的心跳更厉害了。她不擅长做这些愚蠢的事,但是她今天却想试一试。
顾梦蕾丢在桌子上的药不是别的,而是她的哮喘药。顾梦蕾有哮喘症状,早在几年前,杨若琳就亲眼看见过。顾梦蕾今天带了哮喘药过来,那今天必定是她需要用的。
杨若琳盯着那小药瓶,狠狠的将酒精灌了下去,杯子丢弃在桌子上,她的手在桌边的香槟塔上摩挲了几下,重新拿了一杯新的,却用掌心将桌子上药瓶收走。
她可以确信,四周并没有人看到这一幕。她放心的退后几步,坐到了沙发上。
宋言谨站在桌边和阿阮说着话,并没有朝顾梦蕾的方向多看。
可是不一会儿,情况就有些不妙了。顾梦蕾将自己的东西收进包里,她也没有发现少了东西。
田素是随后而到的,她和顾梦蕾都是顾默娴邀请来,她手里拿着一个小锦盒,显然是送给顾默娴的生日礼物。
田素进了大厅后,径直朝着顾梦蕾走来,提醒出声:“梦蕾,去找你姑姑打个招呼,免得她还以为我们没过来。”
“好。”顾梦蕾呡了呡自己的红唇,又用手揩了揩红唇上多出来的口红。心口处本就发蒙,这会儿刚迈出脚步,气闷的她有些喘不上气,大脑猛的供血不足,不由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很快,整张脸就苍白了起来,她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两脚发软的朝着地上倒去。
“梦蕾!”田素急了,转身扑了过去。她对自己女儿的情况自然是了解的,直接拿过顾梦蕾的小手包找哮喘药。
但是里里外外都翻腾了一遍,她也没有看到哮喘药,不由拍着顾梦蕾的脸询问:“药呢,药放哪儿去了?”
顾梦蕾抱着自己的头,痛苦的厉害,已经不能回答田素的问题,她用手指着自己的小手包。
田素眉头皱的紧紧的,因为担心两手都有些发颤,她打开小包,里里外外全部再找了一次,可依旧什么都没有。
“梦蕾,梦蕾……”田素用平时应急的方法帮顾梦蕾舒缓。
人群密密的围着顾梦蕾和田素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后面有一位小姑娘忽然从人群中蹭了出来,将自己的喷雾递了过去:“她应该是哮喘发作了,快给她喷一喷吧。”
田素看着那女孩,接过她手中的喷雾,顾不得多想,按照正确方法朝着顾梦蕾喷去。
顾梦蕾觉得不够,从田素手里抢过喷雾,朝着自己狠狠的喷了几下,这才算平息了吓人的呼吸。
顾梦蕾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好一会儿才收缩回去,躺在地上休息好一会儿,整个人才稍稍有些恢复。
只是虚惊一场,这让田素舒了一口气。也顾不上自己究竟有没有出丑,责怪顾梦蕾:“不是把药给你了,怎么临走前也不带着。”
“小瓶子在我包里。”顾梦蕾看着田素喃喃了一句。
“刚刚翻过了,没有!”田素只当顾梦蕾粗心大意。
但是顾梦蕾却反应激烈:“不会,我刚刚将东西倒出来的时候,它还在。”
田素听到顾梦蕾这样说,才猛然惊觉事情有些不对。不由冲着四周人看了看:“拿了过来怎么会没有?”
“我刚刚走开前,似乎也看到你的药在桌子上。”杨若琳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出声:“怎么会没有?难道是它长了翅膀,飞走了?”
她这么说,只是为了证明,药不是她拿的。
“我看啊,是有人故意的吧。”人群里几个女人小声嘀咕着,但声音却全部都传到了顾梦蕾的耳朵里。
“谁没事拿别人的药?别瞎说。”
“怎么不会?要是不喜欢她,想整她呢?反正平时不喜欢这顾小姐的人还蛮多的。”
“你依着你这么说,你觉得会是谁?”
“还能是谁,肯定是在这张桌子四周的人呗。”
“在这桌子四周没走的,不就两个人吗,一个顾太太,和一个顾太太的朋友?”
八卦的女人说着,听起来不像是有意这样说。但是说着无心,听着有意。
顾梦蕾猛地扬脸朝宋言谨看去,眼睛愤愤的:“现在你满意了?”
两个一直未离开桌子的人,顾梦蕾只认识宋言谨,阿阮她不认识,自然没有害她的必要。但是她之前针对过宋言谨,这件事不是宋言谨害她,还能是谁?
“你认为是我做的?”莫名被怀疑的宋言谨,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可笑的反问。
“不是你,还能是谁?”顾梦蕾的冷冷的盯着宋言谨,白皙的指尖不由自主的勒着身下的地毯:“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人只能被欺负,原来你也懂反击。”
顾梦蕾的话让田素误以为顾梦蕾是有证据指向宋言谨的,因此当下就有些不悦了:“宋言谨,再怎么说,我们和临深还沾亲带故,你这样做,不顾及你自己,你是不是也得替临深想一想,用这种办法,未免有些太下作。”
“说话时讲求证据的,何况我没有必要害顾小姐,我和她无冤无仇。”宋言谨显得异常冷静,在说这话时,眼睛朝着四周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