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修溟识趣地留在了病房外,而清若筠在路过清歌身边的时候,脚步未停,连一个眼风都没有留给她。
清歌的注意力一直在清若筠的身上,见她就这样走了,心中说不清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落。
她看向夜清筱,走了进去,顺便关上了病房的门。
夜清筱的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吓了清歌一跳,快步走到病床边,笑着开口:“我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呢,你怎么还哭上了?”
夜清筱不理会她,眼泪越落越多,清歌抬手,帮她擦去眼泪,无奈地说道:“我的好姐姐,求你别哭了,我以后再也不玩失踪了好不好?你才刚刚醒来,要是万一再出点事儿,你是想让我内疚一辈子吗?”
她的话果然起了作用,夜清筱渐渐停止了哭泣,手却牢牢抓着她,生怕她跑了。清歌也随她。
“歌儿,以后去哪里一定要告诉姐姐,好不好?”夜清筱泪眼朦胧地看着她。
她刚刚苏醒不久,期间两度进了手术室,好不容易才从死神的手里抢回了一条命,此时脸色十分苍白,唇上也没有丝毫血色。
清歌定定地看着她,神情认真,“好,我答应你,以后不管去哪里,都会告诉你,不让你担心。”
夜清筱闻言,终于笑了,只是握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歌儿,不管外界的传言是不是真的,你在我心里就是我最心爱的妹妹,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这一辈子都是。”
清歌笑,却红了眼眶,“你也是我的姐姐,从未改变。”
清若筠这一去一直到一个小时后才回来,走到病房门口时,靳修溟还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没有关严实的门缝里传来姐妹两个说话声,清歌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夜清筱咯咯直笑。
清若筠脚步一顿,要推门的手放下,在靳修溟的身边坐了下来,她没有开口跟靳修溟说话,靳修溟也没有开口。
他不知道那晚在夜家,清若筠对清歌说了什么,但一定是伤了她心的话,即便这个人是清歌的母亲,靳修溟也做不到丝毫不介意。
“听我丈夫说你是夏国的四王子。”清若筠淡淡开口,嗓音沙哑,说完她还咳了一声。
靳修溟一顿,应了一声是。
“挺好。”清若筠说了两个字,又保持了沉默。
靳修溟终于侧头打量了她一眼,温声开口,“有病还是要去看医生,及时就医才能让病症快点好。”
“谢谢。”清若筠神色淡漠,对自己的病情丝毫不关心。
病房的门终于打开,清歌走了出来,看见清若筠,眼神变了变,对靳修溟说道:“我们回去吧。”
靳修溟起身,跟着清歌离开。从头到尾,清歌都没跟清若筠说过一句话。
回去的路上,靳修溟看着沉默不语的清歌,柔声开口:“你要是想知道真相,我可以帮你做一次亲子鉴定,我亲自操作。”
清歌闻言,摇头,“不用了,不管真相如何,她说的话都已经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有些伤害一旦造成,便是她是我的亲生母亲,我也做不到丝毫不介意。靳修溟,你说我是不是太过苛刻了?”
前面是红灯,靳修溟握住她的手,温柔地笑笑,“我的宝宝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你没有做错,没人规定子女就要无条件原谅父母的一切错,谁也不是圣人,有怨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