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今天最帅。”豆芽居然认真答题。
徐子靳白了儿子一眼,小狗腿,毋庸置疑。
这一点不像他,也不像严一诺,那是像谁?
这个问题被徐子靳暂时忽略了,先找到一名医生,给严一诺处理外伤。
都是一些被擦破的伤口,倒是不严重,只是手掌心那里,被一些碎玻璃扎破了,都刺进了她的肉里,必须一点点夹出来。
过程,是严一诺无法形容的痛。
豆芽这个小家伙见妈妈都红了眼眶,一直在拍严一诺的后背。“妈妈,你要哭了吗?医生叔叔,你能不能轻轻的?我妈妈都痛哭了。”
说着,有些不高兴地噘着嘴。
最讨厌医生叔叔了,把他扎得这么痛,还把妈妈也扎得这么痛。
医生哭笑不得,“这么小的年纪,就懂得心疼妈妈了?真是个懂事的宝宝。”
豆芽轻轻转过头,不搭理医生的打趣。
好不容易,将好几块碎玻璃片取出来,严一诺的额头上全都是细密的冷汗,脸色更是白得吓人。
豆芽拿出纸巾要给妈妈擦汗,却发现自己不够高,噘着嘴将纸巾塞给徐子靳。“爸爸,你来。”
“你这是使唤我了?”徐子靳黑着脸问。
“什么叫使唤?”小家伙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问。
徐子靳懒得搭理这个无聊的问题,大手一扬,在严一诺的额头上用力抹了两下。
“爸爸,你太粗鲁了。”他的动作被豆芽看在眼里,顿时跳出来为妈妈打抱不平。
“闭嘴。”吵死了。
“你把妈妈的脸都擦红了。”豆芽嫌弃地瞪了爸爸一眼。
闻言,徐子靳瞥了一眼,一点点红而已。
相比之下,严一诺那双眼珠子更红。
看她痛得不敢说话,他心里闪过报复的快|感,活该。
严一诺即便刻意也忽略不了父子两的对话,更感觉到徐子靳毫不掩饰的,大喇喇的目光在打量她。
她低下头,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难得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一点,她不想打破。
“你妈呢?你的腿这样,她敢让你一个人出门?”好半晌,徐子靳有些勉强的声音响起。
严一诺睁开眼睛,对上那双冷沉的黑眸,如黑曜石般透亮和犀利。
“她也来了,在酒店。”
在酒店?徐子靳挑了挑眉。
徐子靳找了张椅子坐下,冷眼旁观严一诺被医生惨虐。
倒是豆芽,急得都快哭了,一直让医生轻点轻点。
真是奇怪的丈夫和儿子,做丈夫的欠打,儿子懂事得要命,医生腹诽。
不知过了多久,上了药的手被包起来,医生说了一句好了,严一诺才感觉自己被从地狱扯了回来。
两个手被绷带包着,肿得跟馒头一样。
严一诺轻轻吐了口气,“今天,谢谢你。”
这句话声音不大,但是她确信徐子靳是听到了的。
不过他毫无反应,故意不搭理吧?
严一诺碰了一鼻子灰。
“如果方便的话,能帮我找个轮椅吗?”她实在是不敢再劳烦徐子靳抱着自己。
那样的感觉,太胆战心惊。
徐子靳轻笑,“你使唤我也很顺口,我们很熟吗?”
这句话,将严一诺狠狠呛了一下。
脸色涨得通红,看着那个一直不放过报复她的男人,幼稚。
“医生,请问……”她想换一个人求助。
只是,话没出口,徐子靳凉凉地打断。“你有钱吗?医药费你都付不起,还指望着医生给你找轮椅?有轮椅又如何?你就可以顺利回到酒店了?”
“你到底想怎样?”严一诺咬牙切齿地问。
很显然,现在掌握主动权的是徐子靳,而他不打算随随便便帮她的忙。
徐子靳微微一顿,想要怎么样?
说实话,他自己也没有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