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亲眼看到徐子靳的这番言行,徐灿阳还是大为失望。
“孩子都生了,父亲您不觉得现在才反对,太迟了?”
徐灿阳的嘴角不停抽动,好,好一个孩子都生了。
他气急了,直接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朝着徐子靳砸了过去。“你这个逆子。”
“老头子,不要!”徐老太太的这句话喊得有点迟了,那个水晶烟灰缸已经砸了过去。
虽然只是从徐子靳的额头前面擦过,但一股鲜红的血液,立刻溢了出来。
“出完气了吗?”徐子靳抹掉血迹,面无表情地问。
“我还是那句话,是个烟灰缸砸下来也是一样。父亲刚刚远道回来,不妨先回房间休息吧。”
徐子靳这死猪不怕滚水烫的样子,叫徐灿阳气得捂着胸口。
“我先上楼了。”徐子靳转身,见儿子还在哭,从徐老太太的怀里接过。
就这么一步步离开他们的视线。
“你看看他这个死样子!”徐灿阳浑身发抖,指着徐子靳的方向。
“你就别急着生气吧,一把年纪了,跟枪炮一样。”
老太太被他们父子的吵闹弄得脑仁疼,扶着徐灿阳坐下。
徐灿阳瞪眼,直接问徐老太太,“你也被他策反了?”
事实上老太太一直站在中立的态度,没有说反对,也没有说同意。
“你这是什么话?”老太太翻白眼。
“我告诉你徐灵芝,不准同意他们。舅舅和外甥女在一起,这是什么话?被人知道了,都要笑掉大牙了。”
“哦,那估计人家早就笑掉了,孙子都半岁多了。”老太太耸肩,很是无辜。
徐灿阳眼睛一瞪,“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我只是实话实说啊,豆芽半岁多了,这不是事实吗?”
“算了算了,我懒得掺和他们的事情,以后我不管了,爱咋咋地吧。”
支持这一边,就得罪了儿子那里。
支持儿子,老头子估计吃掉她。
随便他们父子怎么闹腾。
“严一诺呢?”徐灿阳沉沉地呼着气。
作为当事人之一,他想见见她。
事情闹得这么大,也有她的功劳在里面。
儿子是个张扬跋扈霸道的,他骂了,也训了,管不住。
她是一个女人,不应该更加理性一点,在这种不正常的火苗燃起的时候,就该掐断?还跟着他一起胡闹?简直是不可理喻!
“想给她一个警告?哦,那就不必了,她这会儿已经走了,你儿子都没有找到。”徐老太太轻嗤,回答徐灿阳的问题。
徐灿阳难看的脸色略微缓和,“走了?她倒是识趣。”
他们之间注定没有结果,礼法不容,他也不同意,倒不如走得干净。
徐老太太甩过去一个白眼,这话若是被儿子听到,估计两父子又要干起来了。
但自此,徐灿阳跟徐子靳的梁子倒是彻底结下了,父子平日抬头不见低头见,也没有一句话交流。
尽管两父子冰火不相容,徐灿阳却铁了心要继续住在这里,甚至有了长住的打算。
就是因为他和老婆子都在国内,才被儿子趁机乱来,现在开始,彻底杜绝他这个可能。
徐子靳才懒得猜测父亲这么反常究竟是为的什么,他让人找严一诺的消息,过了好一段时间,才有下落。
主要是徐灿阳多番阻拦,打断了徐子靳的好事。
而偏偏这个人是父亲,就算徐子靳早就憋出了一肚子火,也不能真的跟徐灿阳闹。
“在京都?具体的位置确定了吗?”徐子靳的表情很沉。
严一诺留下烂摊子走得干净,抛夫弃子,这笔账等见到严一诺之后,他不算回来,就不叫徐子。
片刻之后,徐子靳放下电话,脸上的阴霾,总算是拔云见雾。
躲在那么偏僻的鬼地方,她可真是良苦用心。
他让助理定了一张回国的机票,心里盘算着,见面的时候该如何收拾这个女人。
京都。
下了班回到她们居住的四合院,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大门紧闭,严一诺拿钥匙开了门,却发现里面黑漆漆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妈?”
怎么这么奇怪?竟然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