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既然不爱我,那就尽管恨吧。最起码,恨也是一种感情啊,没准这样一来,我和宋唯一,还在你的心里,有相提并论的资格呢。”
“做梦吗?”裴逸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淡淡地反问。
明明此刻已经狼狈到了极点,明明浑身是伤,还被绑在椅子上,他凭什么来的这个自信?
“逸白哥,你确定这个时候,都不愿意跟我服个软?惹怒了我,吃苦的可是你自己。”曲潇潇面色狰狞地逼近裴逸白,纤细的双手猛地触及裴逸白的脖子。
“吃苦的是你,惹怒我的人是你!”说着,曲潇潇用力攥着他的脖子,慢慢收拢自己的手。
脖子上一阵外来的力气,狠狠圈住,呼吸被扼制。
裴逸白的手被反剪在后面,手里拿着一个细小的刀片。
这个是刚才,曲潇潇下楼的时候,他找了许久,才找到的刀片。
未免将曲潇潇打草惊蛇,裴逸白一直没有动。
而另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这个刀片太小,绳子太大,一时半会儿根本割不断。
“服个软,最后的结果,不也是一样吗?”裴逸白的脸色越发的苍白,背后的手已经被刀片的一边割得鲜血淋漓。
但是他似乎不知道痛一般,用力的用刀片的另一边去割比拇指还粗的绳子。
几乎是没有起伏的声音,将曲潇潇从深渊拉了回来。
好半晌,她才从愤怒中,回过神。
见自己掐住裴逸白,曲潇潇耳朵脸色一白,手飞快松开裴逸白的脖子。
“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的,宋唯一还没有来呢。”
重获了呼吸的自由,裴逸白皱了皱眉,有些无法控制地咳嗽了几声。
曲潇潇飞快地站起来,门外响起一阵门铃声,她以为,是宋唯一到了。
但开了门一看,发觉不是,而是之前她安排的去买药的人。
“曲小姐,你吩咐的药,这就是了。”
外面站着的,是一个年约三十的男人,很高很瘦,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塑料袋,里面装的,正是曲潇潇等候已久的。
闻言,曲潇潇面露欣喜,简直就是及时雨。
“给我吧,你在电梯口守着,一会儿有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上来,你直接将她带过来。”曲潇潇接过男人手里的塑料袋,语气轻快地吩咐,
“是的,曲小姐。”男人点了点头,很快退开。
曲潇潇拿着自己需要的东西,转身将门关上。
裴逸白的手立马顿住,额头上冷汗滚滚低下。
没有见到宋唯一,也没有听清曲潇潇刚才跟外面的人说了什么,但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
曲潇潇扬了扬手里的东西,“逸白哥,等了这么久,你也心急了吧?不用担心,很快我们就可以有好戏看了。恩,再过几分钟,宋唯一估计也要到了。”
曲潇潇盯着裴逸白自言自语,手里的动作,却一点儿都没有慢下来。
她从塑料袋里面拿出里面的药粉,放入杯子里,冲了半杯水。
做好了这一切,曲潇潇将身上的衣服脱了,只留下内衣裤。
这么冷的天气,屋子里没有开暖气,她似乎一点儿也没有感受到冷意。
“逸白哥,张嘴,乖乖的喝下去吧。我保证,一会儿一定会让你,欲-仙-欲-死!”
这么说着,想到裴逸白衣服下面劲瘦有型的身材,曲潇潇一阵口干舌燥。
她微微弯着腰,将杯子凑到裴逸白的面前,意图固定住他的头。
裴逸白能感觉到,身后的绳子,只差一点点了。
曲潇潇比他想象中的来得更快,动手得也更快,这个让裴逸白措手不及。
这个时候,他自然不可能配合曲潇潇。
这大概是裴逸白这辈子,最为狼狈的一次。
他的脑袋用力一甩,避过了曲潇潇的杯子。
“滚开。”男人的声音冰冷刺骨,曲潇潇怒极。
“这个时候还跟我唱反调?既然如此,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就要捏住裴逸白的下巴。
这一次,他早就有了防备,曲潇潇刚要动手,裴逸白借助脚上的力气,连同椅子都拔地而起。
“嘭”的一下,曲潇潇扑了个空,整个人跌倒在地。
“啊,裴逸白!”曲潇潇大吼,手里冲泡出来的催情药水也洒了一地。
转过身,却看到裴逸白站直了,而原本绑着他手的绳子,这下却断了。
曲潇潇突然呆住,裴逸白满手都是鲜红的血液。
“你什么时候弄开的?你早就醒了?你在装睡骗我?”震惊过后,更多的是勃然大怒,曲潇潇张牙舞爪地要扑过去。
她一直以为,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