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和你谈判的,傅云琪,再问一次,他们在哪里?”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九叔不会放过你的!”半晌,傅笑寒低声道。
“放过?我已经被他逼的走投无路。爷爷那几个道士是我的人,我本来想以温和的手段,让爷爷心甘情愿把全部股权让我继承。可是傅九那个变态,三番五次破坏我的好事,爷爷的死是他间接造成的!”
傅云琪突然高声冷笑:“哈哈哈,你知道傅九为什么对老头子恨之入骨吗?”
“我不想知道。”傅笑寒道。
“我告诉你真相吧,是因为夏如箫,夏如笙的亲生哥哥。当年,爷爷派人开车撞死了夏如箫,从此,傅家便多了一台父子恶斗,令人称手叫绝的好戏。”
傅云琪的眼睛发红,他极度扭曲的心魔悄然做祟,整个人已经满口胡言乱语。
“这几年,我一直在找傅九的软肋,可傅九就像个钢铁制成的机器人,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幸运的是,你离开后,我把夏如笙当诱饵,几番试探他,呵呵,没想到两人竟然真的发生了见不得人的关系……”
“夏如笙也真够贱的,宁愿当他哥哥的替身,也还是默默守在那个变态身边。”
“傅云琪!不准你侮辱如笙。”
“侮辱?你不知道,那天董事大会上,傅九是怎么侮辱我的。傅家现在由他当家,你觉得他会宽宏大量,放过我?在他眼中,我只是一条爷爷的哈巴狗,哈哈,但他没想到吧,我这条哈巴狗也有做狼的时候。”傅云琪面露凶残,咬牙切齿地说,似乎恨不得立刻撕碎傅九,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傅笑寒不语,重复之前的话:“傅云琪,如笙与纪总是无辜的,你嫉恨的人是傅九,何必要绑架他们!”
“笑寒,既然你那么想救纪总和夏如笙,我突然想到一个好玩的游戏,给你一次机会。”
“半个小时后,有人会来开车接你。”
“记着,你必须一个人来。否则,他们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挂了电话后,傅云琪一会儿盯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夏如笙,一会儿又瞅瞅冷眼看着他的纪绍辉,阴恻恻地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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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4分,空气肃冷,城市的郊外静谧无声。
山路崎岖,傅笑寒数次开车飞驰而过。他坐在后座,冷淡地望着驾驶和副驾坐着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
“到了,请您下车。”
傅笑寒走下车,准备走进这座熟悉的休闲度假山庄。山庄是傅氏的产业之一,他以前每周三固定会来此打高球。
“稍等!”两个男人用侧臂拦住傅笑寒。
“怎么,傅云琪又改变心意了。”
两人面无表情、二话不说,其中一个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黑色手枪,枪口直直顶住傅笑寒的心脏。
傅笑寒不敢轻举妄动,但他没把惊恐写在脸上,他早知道傅云琪疑心重,却没想到如此森严地防备自己。
“搜出什么了?”傅笑寒冷冷地问,目光却瞥向头顶悬挂的摄像头。
这时,电子大门被缓缓拉开,傅笑寒跨步而入,两个男人紧紧跟在身后,生怕傅笑寒做出什么异常的举动。
“他们在哪里?”傅笑寒问。
“惠福球场。”
山庄占地广阔,傅云琪没给几人安排电瓶车,傅笑寒用了将近20分钟才走到球场,球场灯火通明,发球台上,傅云琪正在拨弄球杆。
“人呢?”傅笑寒的第一句话。
傅云琪嗤声笑道:“我们先打个18洞吧,球场的灯光设备我请欧洲的设计师重新设计过,就算晚上,也能玩球呢。”
“废话少说,傅云琪,按你的要求,我来了,我要见如笙和纪绍辉。”
“哈哈,傅九是个老情种,想不到你也不甘落后,小情种啊。笑寒,如果我说,你只能见一个,你会选谁?”
傅笑寒冷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只说让你和我见面,又没答应让你见他们。放心好了,如笙有病,纪总也算我的老熟人,我怎么会怠慢他们呢?”
傅笑寒脸上又添了几丝寒意,他一直在克制心头的怒火。他现在能做的,只能和傅云琪博弈斡旋,傅云琪绑架的动机单纯,想要的只是董事长一职,傅笑寒已经想好了应答他的说辞。
“傅……”傅笑寒才准备开口,就被傅云琪打断。
傅云琪用两手捂住耳朵,“我找你,是让你陪我玩的。你再多说一句,我可不能保证纪总或如笙完好无损哦。”
“傅云琪,我有办法让你夺回寰宇!”傅笑寒底气十足地道。
“你?就凭你,我比你有能力,不还被傅九当成傻逼一样玩弄,你好不过哪里去。”
“你还没试……”
“不,我不想试。笑寒弟弟,你再多说一句,我真的不会手下留情。”说着,傅云琪突然把手中的铁杆扔在一旁,急躁地跺着脚,脸上露出虚伪的假笑:“既然你不想陪我玩,那我们就直接进入今晚的主题吧!”
“笑寒,只要你帮我做到一件事,我可以放了纪绍辉和夏如笙。”
“什么事?”傅笑寒急切道:“纪绍辉是无辜卷入你和傅九的斗争中的人,你先放了他行不行。”
“确实,纪总是无辜的。可在抓到他后,我改变了主意。”
“我想借刀杀人,纪绍辉和夏如笙都是很好的筹码呢!”
借刀杀人?傅笑寒当即明白傅云琪的话外音。